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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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轻飘飘地问出这句话。
这回当真把那女童吓得够呛,还不等奚茴点头,巷子里便发出了一声非常惨烈的哭声,哇地一下吸引了这条街道上行人的目光。
只见小巷口前一男一女容貌非凡,气质脱俗,察觉到众人朝他们看去一起回眸,就在他们二人衣摆缝隙里,露出了一张女童正大哭的脸。
“谁家的孩子?”
“是那二人的吗?怎么哭成这样?”
“没瞧见她娘正拿着糖葫芦哄着呢么?应当是闹脾气了吧?”
奚茴闻言,回头对着那女童一笑,幸灾乐祸道:“你看,没人管你哎!”
“呜呜呜哇——”女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凶,害怕又无助地喊道:“爹爹!爹爹……袅袅害怕,呜呜呜……坏人要把袅袅卖掉啦!”
小姑娘才大声哭了没一会儿,便有一人匆匆从街对面冲了过来。那人跌跌撞撞推开了两个行人,赶忙冲到了小巷口,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奚茴与云之墨一眼,便将女童抱在怀里,心有余悸道:“袅袅!没事,爹在,爹在这儿,袅袅不怕。”
男人车夫打扮,一身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粗糙,看上去四十好几,胡子拉碴的与那小姑娘一点儿也不像,却紧紧地搂着对方,喊出了名字,安抚着她。
奚茴见人来了,双眼一弯便开口:“这位大哥,你可要看好自己的小孩儿,她一个人在这儿蹲着很危险的,若不是我在这儿守着,你家姑娘就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抱走了。”
车夫闻言,这才回头朝巷子口的男女看去一眼,他蹲得低,紧紧搂着小姑娘,眯着眼睛看清了奚茴与云之墨的相貌。这二人虽未披金戴玉,可也不像是拐子,尤其那位男子,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瘆人的威压,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待着便会被夺走呼吸,叫车夫不敢再看第二眼。
倒是云之墨,眼神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车夫的身体,瞧见他搂着女童的手指缝隙里还有些潮湿的泥土。
街上的新鲜物什有很多,奚茴才刚看到糖葫芦而已,况且她迫切地想吃肉,便不再将心思放在逗女童身上,笑盈盈地将两根糖葫芦抓在一只手上,拉着云之墨正要走。
“阿茴。”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叫奚茴怔住,她本能地抓紧了云之墨的手,再转身。
夏风带着滚烫的热浪,吹来湖畔杨柳叶的味道,奚茴紧张得呼吸都停住了,双眼定定地看向谢灵峙带着一行人朝她过来。
谢灵峙比奚茴预想的要早到许多。
行云州的人身上穿着统一的服装,或许是因为行云州内灵气养人,不论男女走在人群中都仪态不凡气质高雅,使得寻常老百姓自然而然地让开了一条宽敞道路,数双眼不住地打量。
这一瞬奚茴的脑海里想了许多理由,她倒是没在考虑自己身上的伤从何而来,那两名师兄因何而死了,却在紧张云之墨的身份,她要怎么向谢灵峙说明她的鬼使?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撞见……
谢灵峙脸上带着温润的笑,走到奚茴身边时才问:“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我……”奚茴轻轻眨了一下眼,右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还烫得她手指发麻,可谢灵峙却说她是一个人。
余光瞥见云之墨的衣角,他姿态悠闲,目光正顺着一旁两个壮汉扫去,准确来说,是在看壮汉背上背着的竹架,竹架上至少挂了上百个大小不一花纹不同的面具。
“我在客栈闷得慌,出来转转。”奚茴的声音有些哑,牵着云之墨的手却更紧了。
这一捏,云之墨俯身朝她凑过来,微微挑眉,眼神询问。
奚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看他拂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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