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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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神智都快涣散,何况那些记忆,更别提礼义廉耻,那是对云之墨而言最没用的东西。
他道:“不知是什么书,你从哪儿拿来的?”
“望春楼。”奚茴朝窗外指了个方向道:“前几日望春楼里死了个人,说是被恶鬼挖心而死的,谢灵峙带我们去里面转了一圈。那望春楼外头看上去就已足够气派,里面更是我从未见过的精细,它的堂内有个泡满花瓣的池子供人戏水,繁城人取乐的方式果真不一般。”
云之墨顺着奚茴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楼层的确挺高,挂着的灯没点亮,虽在百琼楼中不算数一数二的,却也比一般的酒楼茶馆要气派许多。
他道:“既是从那里拿来的,那这本书的作用里头的人必然知道。”
云之墨垂眸朝奚茴看去:“凡是书,必是想教会人什么,哪怕是你以前看的那些图画书也可教小儿启蒙,你若想知这画上二人为何纠缠,过去问问便明白了。”
奚茴哦了一声,话虽如此说,可这本书毕竟是她偷出来的,回头带着书再过去问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是小偷了吗?
奚茴虽不介意被旁人打成坏人身份,可在曦地的这段日子简直是她过去十八年都不曾体会过的轻松惬意,曦地的人亦不会用警惕与厌弃的目光看向她,若非必要,她不想破了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的形象,就当个好人,还能占些便宜。
若真想知道却也简单,她只去了望春楼中一个房间,待找到机会再去其他房间偷几本,两相对比总能看出端倪了。
奚茴将书放下,云之墨已经坐在了她对面,二人中间的花凳上放了一盆水养茉莉,瓷盆里一半悬空种了茉莉花,茉莉花的根透过木网探入水里,而那瓷盆中漂着几片茉莉花瓣,手指长的小红鱼在水中自由游动,偶尔用头顶过花瓣戏耍。
一时沉默,奚茴先开口:“你这些天去哪儿了?身体如何?”
她的手摸向腕上挂着的引魂铃,铃铛一直都是微凉的,因没变得如之前那般糟糕,她也就认定云之墨暂且没有危险。但那日他如同被火烧光了五脏六腑般发烫,却还一直喊冷,如同中了什么折磨人的咒术,叫奚茴始终有些担心。
她问话便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云之墨对上奚茴的视线见她不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大碍。”
这几日他也没去哪儿,一直就在奚茴的不远处跟着罢了,至于为何不出现……
云之墨怀揣秘密,不欲为人知,他以为自己意志坚定必能独自在孤山上度过漫长的一百日,到头来才不过七天便忍受不住寻求奚茴缓解痛苦。堂堂焱君,经历了几万年冰封却始终畏惧严寒,还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一个不过才活了十八年的少女面前,由她温柔庇护安抚了一整夜,到底破了云之墨的自尊,让他面对奚茴总会退怯。
这是他心中纠结之处,所以才多日不曾露面。
可说到底奚茴并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他的过去,他的由来,她虽身份神秘却也好懂,在云之墨的面前从没秘密,此刻看过来的眼神里便是明晃晃的担忧,再无其他探究。
她似乎不在意他曾是谁,连好奇也不曾有过。
云之墨到底不能因此躲避奚茴一辈子,一百日尚且漫长,他如今灵魂仍旧被寒冷包围,下一次失控是在何时也不由他控制,总不能每回过来都为取暖,那也太懦弱了。
今日出现,云之墨还以为她会问许多问题,奚茴曾说过他不曾骗过他,故而他在心中设想她会问的问题里,也有许多是敷衍的谎话,如今看来那些谎言是没机会说出口了。
云之墨架在窗台上的手指轻轻搓着,广袖如玄色沉香垂至地面,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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