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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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的,但我没必要说谎,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与我无关了,我这辈子都活成这样了,死了跟活着有什么不同?”
说罢狰狞一笑,大力往剑尖冲!
众人始料未及,本以为玉朱儿多少会贪生畏死,因而才选择利诱,好问出幕后之人,谁知她竟如此疯魔?
血喷射开来,谢泠舟迅速收剑,挡在崔寄梦身前,阻隔了她的视线。
玉氏瞪着眼倒在地上,当即毙命。浓稠的血腥味充斥满屋,众人纷纷背过身,抬袖掩鼻。云飞见多了血,倒也从容,当即唤来人将玉氏抬出去,收拾现场。
他望向主子,只见谢泠舟官袍被染得越发的鲜红,眼底都映着血红的颜色,好比莲台上的观音沾染血色成了魔。
云飞略微诧异,主子最爱洁,以他的性子,换做平时是会躲开的,但方才那一瞬间,他却故意挡在表姑娘身前。
且玉氏不过一无权无势的妇人,若按公子平素的手段,定会换个更利落的法子,绝不会是像今日这样与之周旋。
好像在顾虑旁人对他的看法?
这实在不像公子的作风。
对于公子的心思,他猜中了七八,想到在长公主府那日,赵昭儿失落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该是喜是忧。
厅内很快被拾掇如初。
谢泠舟一贯衣冠整齐,即便此时嫌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褪去外袍,只是掏出帕子擦拭了双手。
一直旁观的谢蕴蹙眉看着儿子,早就知道这孩子有反骨且分外冷情,如今见他浑身是血却面不改色,更显出几分其母年轻时的傲然散漫,一时心情复杂。
如今皇族和门阀平起平坐的局面改变,皇族渐渐收拢权力,今上有意打压几大门阀,而底下想坐收渔翁之利往上爬的家族更是伺机而动。玉氏如今并非谢府奴婢,其子亦有官身,威逼的做法易落人把柄。
玉氏的话尚且真假难辨,但谢泠舟为顾全崔寄梦颜面,选择质疑并继续逼问玉氏,这倒与谢蕴不谋而合。
他目光指向玉氏之子和那中年男子,问谢泠舟:“这二人你欲如何处置?”
那父子俩皆神色大变,朝谢泠舟投去如出一辙的谄媚哀求。
谢泠舟并不看他们,想到方才那人肆无忌惮打量崔寄梦的目光,压下眸子冷道:“谢寄品行不端,一个旁支的庶子,仗着谢氏名头在外作恶,若不从严处置只会殃及谢氏,按族规,杖责一百。”
“至于玉鸿达,孩儿答应过他若配合问出真相,便会保其周全,玉氏虽死,但幕后之人并未查出,留着他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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