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第(9/10)节
于有用没用,还得看她自己,闲言闲事莫管,心平气和,悉心调养,才能好呢。”她倒是自信,写了方子下来,“一味是煎的,一味是药丸子,且先这么抓吧。凤姐姐就是去请太医院的赵先生来,约莫也和我的方子剂量差不太多。”
她这话说出来,尤二姐也知自己难好了,又见自己如今这个模样,贾琏却还惦记着这个女大夫,更是万念俱灰。又有那秋桐,因凤姐请的算命的说二姐是被属兔的冲了,只她一个属兔的,气得在二姐屋外大骂。二姐听了,又添了许多烦恼,况胎已打下,自知无望,到了深夜,找出一块金,狠心吞咽了下去。到第二日,平儿来看时,却见她穿戴得整整齐齐,死在炕上。
贾琏这才想起二姐素日的好来,搂住二姐一阵好哭。又要与她大办丧事,偏贾母、邢夫人皆不许,凤姐又借口家里近日艰难,不肯支银子,他百般无奈之下,去开尤二姐的箱子,寻自己的体己,却也只找到几件旧衣裳。亏得是平儿偷出一包二百两的碎银来,给了他。贾母又不许他往家庙送,他只得在尤三姐之上,又点了一个穴,破土埋葬。送葬之日,唯有尤氏婆媳并王信夫妇来了。
却说那平儿,想着尤二姐平日里温柔怜下,凤姐这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委实心狠手辣,当下见她,便有些惧怕。她虽然面上不显,但凤姐与她多少年了?哪里瞒得过。当下骂道:“人家养猫会拿耗子,我的猫倒咬鸡!”到底念着几年的情分,没舍得拿那些“吃里扒外”的难听话骂她,见她哭得狠了,反倒回来同她解释,“你且怨我,如何不怨你那狠心的爷?他国丧家孝里占了人家的媳妇做二房,我替他把官司抹了,你就真当他一点过错都没了?那尤家本来就是个破落户儿,靠着他家大姑奶奶的救济过日子的,配个小门小户的,也是门当户对,岂不洒乐?非得攀龙附凤,想着衔富贵枝,退了亲来给人家做小,你的那位好二爷但凡是个好的,她会这么一命呜呼了?说不准如今在农家耕种呢。也是她同她老娘自己不安分,二爷又是个色胚子,她才有今日!”
平儿含泪道:“何苦同我说这些来,难道我知道了,能有多少变化不成?”心里却也知道,这事凤姐是磨刀的,秋桐是被借刀的,但一开始,就是尤二姐自己被贾琏半推半就地走到刀子底下的。便是二姐进了荣国府来,若贾琏是个有心的,没被秋桐勾走,凤姐也不能轻易就把二姐这般欺负了。她本就是个十分心软的人,先头哭二姐,倒其实也是哭自己。凤姐又道:“如今你也看清了,你那二爷,就是这么个货色,你倒好好收了心,指望他,还不如指望着我养着你呢。”平儿被哄笑了,骂了一声:“谁指望你们了。”遂把二姐之事放在心底,此后虽惦记着,却再也不提了。
第126章第126章
那几栀开完了药,竟然见原姑苏林家的管事林华在外头等着,要接她回家。等到了家一看,黛玉竟到了她家的小院子里来坐着,一见了她回来,便急急地问:“我听说你被强带去了荣国府?出了什么事?可有什么人为难你?那边谁病了?”
几栀笑道:“怎么玉姐姐说的仿佛你外祖母家是什么龙潭虎穴,去了就回不来一样。”
黛玉叹了一声,她外祖母家舅舅、表兄们的行事,着实令人懊恼,她一个小辈,又是外人,什么也说不了,说了也没人会听。馥环之前下定决心要回家里来,除了不堪忍受南安太妃责骂与夏金桂外,也是怕南安王府以后坏了事会牵连娘家。黛玉和荣国府乃是血脉相连的亲戚,没法和馥环一样断了姻缘就毫无关系,她也没法那么心狠,至少贾母还活着的时候,她和那边的情分就还在,故而更怕那边惹出什么祸端来,累得外祖母晚年不得安宁。如今听说严大夫药堂的人来报信,说钱
第(9/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