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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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一律推托了就是了。
徐怀山道:“我们刚从长安过来,想跟穆堂主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
穆拂衣微微蹙眉,仿佛十分为难,道:“事关重大,本应该让我父亲出面的。可他最近内伤复发,心口疼得厉害,郎中说他必须静养,不能操心。我一个小女子,实在做不了主。”
徐怀山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嘴边带了一抹笑,一副淡然的模样。穆拂衣见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不信。可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自己都是这一套说辞。
徐怀山道:“这不是巧了么,本座这回带了郑神医过来,他从前是东南一带有名的圣手,最擅长治疗内伤。既然来了,就让他给穆堂主看一看吧。”
他说着站起身来,往堂后走去。他身为教主,来地载堂巡查,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穆拂衣也不好阻拦,只好一路跟着他。其他人跟着徐怀山往后宅走,到了穆广添的屋外,徐怀山停了下来,袍袖一拂道:“穆堂主在里面休息么?”
穆拂衣为难道:“家父吃了药刚睡下,几位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徐怀山轻轻一推,把门推开了,对郑雨寒道:“郑大夫,进屋的时候轻一些,把了脉就出来,千万别打扰穆堂主休息。”
他都闯到人家门口了,还说莫要打扰人家休息。穆拂衣有些无可奈何,郑雨寒微微一笑,道:“属下遵命。”
穆广添本来在屋里坐着,听见外头有动静,透过窗户缝往外一望,见来了不少人。他吓了一跳,连忙把头发抓得乱了一些,跳上床去盖了被子。他刚躺好,就听见穆拂衣在外头提醒道:“爹,教主来了,他让郑神医给您号一号脉。”
穆广添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仿佛已经卧病在床数日了。郑雨寒迈步走进来,拱手道:“穆堂主,在下郑雨寒。听说您最近身体抱恙,特地来为您诊脉。”
穆广添闭着眼不答话,郑雨寒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疑虑,啧了一声,良久叹了一声气。看病的人最怕医生这样,穆广添心里有点不上不下的,又不好睁开眼睛问他,心里忍不住寻思自己的旧疾是不是变重了。
穆拂衣和徐怀山在屋外站着,另外几人站得远了一些。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地叫了一阵子,从树枝上飞起来,蹬的丹桂花瓣簌簌而落,仿佛下了一场红色的花雨。徐怀山道:“这园子里怎么只见桂花,没有红梅?”
穆拂衣的目光微动,道:“我爹喜欢丹桂,不爱梅花,说看着太冷,他喜欢贵气的。”
徐怀山笑了一下,道:“无量山上倒是有很多梅花,红梅艳丽,腊梅香气逼人。每次看见花开,我都会想起从前的事来。”
穆拂衣听他这么说,心微微一动,轻轻地垂下眼来。
业力司与金刀门的冲突的确很棘手,若是地载堂不帮忙,徐怀山恐怕很难把原来的堂口夺回来。穆拂衣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大事才来求自己,可一想起从前他给自己送饭、送药,陪着她从寒冬腊月起养病,直到春暖花开的情分,不想让他太为难。
他给她的那件石青色的披风,到现在她还收在衣橱里。有时她会拿出来细细端详,摩挲着上面的玄狐锋毛,便想起了他少年时的模样。
他常穿一身黑色的衣袍,肩上绣着金色海浪的团花,白色的衣领露出来,映得皮肤也很白。腰带把他的腰身束的很细,他的身姿挺拔,眼神淡漠,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又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劲儿。
那时她还暗自惊叹,想不到无量山中也有这么好看的儿郎。听说他是孙孤诣的徒弟,在活死人坑里待了好几年,受过不少罪。可从他的脸上,从来都看不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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