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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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的人马还没有回来?难道少君的人失手了?
正困惑着,忽听帐外鼓声大作,正是有紧急军情的鼓点。他急忙起身,抓起佩剑冲了出去。只见无数举着火杖的士兵们纷纷往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道。不多时,一匹军马驮着个浑身是血的人直冲主帅营帐。
卫兵牵马,将那人扶下马背。那人浑身是血,模样难辨,卫兵将他的长发拨开,高声喊道:“是陈将军。”
李奕承站在营帐外,风雪满面,瞧着马下气若游丝的陈河。照说,他现在应该护送浮玉到了珞珈的北府衙门,可他此时浑身是血倒在他的面前。
他呆愣地站着,就那么望着火龙般蜿蜒的大军,嘴角不知何时涌出淋漓的血来,他也浑然不知。
卫兵凑近陈河,听到他丧命前的低语,片刻后,他拿着一块染血的玉佩走到李奕承身旁,禀报:“陈将军说太子殿下下令带走皇妃,陈将军不从,他们便杀了卫队所有人。”
李奕承低头,看着掌中的芙蓉玉牌。
浮玉无辜,为何要动她?
“望源来的消息,北狄军前段时间已经在往乌蛇岭下进军了。”
牧归立在廊上,恭敬地将一封军报奉上,而扶着栏杆的男子被檐外淅沥的雨水沾湿了手,水珠还落在他筋骨分明的手背上,双手捏着信封拆开,他只略微扫了几眼。
“燕赤和东篱打仗的时候,北狄作壁上观。眼看燕赤使臣团马上就要入京,他又跳出来,让燕赤以为要给他撑腰。”李文简嗤声一笑。
牧归道:“北狄和燕赤占据十八城长达五十年,如今燕赤归还二城,他们并非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文简微微颔首,便听见推门声响起。
抬眼望去,昭蘅推开门正往书房中来。
牧归见她走过来,便垂首行礼,随即走了出去。
“这么早就回来了?”李文简等着她穿过空荡荡的书房走到廊下来,才开口问。
“我从阿翁那里回来,顺便去了趟公主府。珺宁这一胎怀得太辛苦,最近她身体不适,又在吃安胎的药。”昭蘅见雨丝从檐下斜飞到他的身上,便将他往怀里拉了拉,抬袖轻轻擦拭他沾了雨丝的袖口,又摸了摸肚子:“还好他很听话,没让我吃什么苦。”
李文简皱了下鼻子:“他敢。”
昭蘅抿着唇笑了笑:“哪有你这么严厉的父亲。”
李文简站直身子,转过身看着她。此时暮色四合,檐下的灯笼被风雪吹得东歪西倒,烛火几经挣扎,摇摇晃晃。他忽然俯下身来,身上冷香的味道压下来,那双眸子好似浸过水的曜石,眼神柔亮。
昭蘅轻轻眨动了一下睫毛,呼吸陡然间有些急促。
却听他道:“不许别人欺负你,我们的孩子也不行。”
“不会让人欺负我。”昭蘅朝他笑,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
“嗯。”他站直身体,轻轻颔首,抬手在她发红的鼻尖轻轻点了下。昭蘅还看着他的脸,他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糖塞到她口中。
淡淡的橘子香气在口中散开。
她最近孕吐频繁,他便在身上放了很多糖,时不时如变戏法一般塞给她。
“又没有想吐,吃什么糖。”她咬着橘子香味的糖,抿唇笑了一下。
“没吐也可以吃糖。”李文简温和的眸子始终专注地停在她的面颊,认真地说。
昭蘅刻意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唇角,这个人总是这样,让她心情十分愉悦。她扭过头,见他身旁放着张信纸,忍不住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李文简随意瞥了一眼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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