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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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解释。
说了一个谎言,后头的谎言就像是再也包不住一般,怎么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就在苏妧脑子中一团乱的时候,她听见陆砚瑾道:“将那两名婢女带过来。”
带谁来,不言而喻。
苏妧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周氏听见,显得有些难受,“我早说不必去请你来,左不过都是这些事,谁还没有一个相识的小娘子或是小郎君,见一面无碍的。”
苏妧摇头,陆砚瑾看都未曾看苏妧一眼。
他眼眸轻阖,眉宇虽是舒展,却有着一股冷冽,薄唇抿出一个弧度,下颌也如同刀削般凌厉。
苏妧靠在墙上,明白过来,一切都晚了,他已经不信了。
往后是不是她说的话,陆砚瑾也始终不会再信了。
苏妧彻底放弃辩解,她记着之前陆砚瑾说过,若是想让人相信,就需要有人证物证。
可她都没有。
芸桃是她的婢女,然而现在在他的眼中,剩下两人也是。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办法为自己辩驳。
她笨嘴拙舌,总有些痴念在,以为靠自己的聪明劲可以将两方的事情很好瞒过去。
但她错了,嘴笨就是嘴笨,学不会也就是永远都学不会。
从前在苏家,她就不知道如何撒谎,难道到了王府,她就明白了?
最让她难受的,是陆砚瑾洞察一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让她难受的样子。
他总是聪明的,苏妧也是个笨的。
苏妧没有多余的话却解释,她怕说出来,陆砚瑾知道从前发生的种种,会更加的生气。
所以,倒是不如不说的好。
很快,女使被带到,应当是陆砚瑾身旁的小厮一早就同她们说过所谓何事,她们一来就直接跪下。
余光不时看着苏妧,而后又低下头看着陆砚瑾道:“昨日夫人的院中确实派人前来,但王妃只说前两日并未休息好,便让奴婢们前去推拒。”
苏妧听到她们的话,唇边勾起自嘲的笑意来。
果然,事情如她所想。
她以为用真心对对待旁人就能获得同样的尊重,是她错的离谱。
陆砚瑾将视线转到苏妧的身上,她身上遍布愁绪,不像昨天一样哭着来求他,也不像与他相处时放松的劲。
他知晓母亲的品性,大抵昨夜当真未曾通报,可是昨日她见到的人,是谁?
是她在苏府时就认识的儿郎?还是她偶然遇见的人?她分明说的是,她要回苏家才是。
陆砚瑾黑眸没有什么起伏,如同照例询问,“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苏妧提着裙摆跪下,杏眸中的泪珠也在她跪下的这一瞬,悄无声息的落在她的衣裙之上,她道:“没有。”
陆砚瑾眸中意味更加明显,“你这般说,就是承认你昨日没有回苏府,而是去见了旁人?”
苏妧忍着心痛答允,只见一双黑色云绣暗纹鞋出现在她的前,陆砚瑾薄怒的声音从苏妧的头顶上传来,“抬头。”
苏妧一把将眼泪给抹掉,可眼前还是氤氲着一层的雾气,怎么都是看不清楚的。
陆砚瑾淡声道:“你倒是诚实,可却也满口的谎话,让人不能相信。”
苏妧乖巧的跪着,头上只着一根素簪,整个人穿的也多是素净的衣衫,不夺人目光,可却又柔婉的让人挪不开眼。
陆砚瑾终究是狠下心,手指在一处摩挲,而后道:“今日起,你瑞岚院好好反省,不得踏出一步,其余人也不得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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