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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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阮没有料到湛云青会这样回答他,愣在当场,然后咬牙切齿:“跟我在一起,你宁愿去死,是这个意思吗?”
湛云青躺回床上,闭着眼睛。他最近没有瘦,白阮在监督他吃饭的方面十分尽责,但是他看起来还是憔悴了,像是生命力正在流逝。
白阮又开始觉得湛云青将要从他眼前消失了,虽然他在湛云青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指痕或是吻痕,但是他还是觉得惶惶不安。
为什么?
他摇了摇湛云青的肩膀,湛云青睁开眼,眼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没有任何白阮要找的东西,很快又恹恹地合上了眼。
湛云青现在对白阮提不起什么心力去关注了,他闭上眼时还是会想起自己的梦,死亡的恐惧此时压倒了一切。他想了想,问白阮:“要不要做?”
白阮沉默了一会儿,将灯关上,伤痕累累的手掌落在湛云青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湛云青发现自己累得快要睡着了。白阮想放开他,他拢住白阮的脖子,说:“不要停。”
白阮握着湛云青的腰的手紧了紧,松开了他,说:“休息吧。”
湛云青摇头,缠着白阮不放,直到最后白阮重新抱住他,他被累得昏了过去。
白阮在黑暗中拥住湛云青,迷茫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他已不幻想着湛云青能爱他,可是湛云青现在连恨都不恨他了,他无所适从,仿佛被彻底抛弃了。
他的眼泪并不能唤醒沉睡中的湛云青,在寂静中,他觉得湛云青随时会抽身而去。他不断地去感受湛云青的呼吸,害怕湛云青真的会死。恍惚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曾经真的拥抱过冰冷的属于湛云青的尸体,这个想象让他痛苦万分,几乎要喘不过气。
如果他死了,也许湛云青会活得更好。可是如果湛云青死了,那他必然无法独活。
白阮闭上双眼,在眼泪中忽然释然了。他曾经发誓要与湛云青纠缠到死,如果最后以他的死亡结尾,似乎也不算违背誓言。
第二天湛云青在黑暗中醒来,分不清他到底睡了多久。白阮帮他清理过了,他身上很干爽,坐起来时腰上微微有点酸痛。
他发了会儿呆,突然门开了,白阮走了进来,将灯打开,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走到床边。
“这是什么?”湛云青看了眼那个箱子。他其实还是有点怕,万一白阮在沉默中变态了,跟他玩一些变态的y怎么办?
白阮让湛云青躺下,把他手腕上的绳结重新系上了,又把他的腿固定住,打开了箱子。
湛云青看不到白阮的动作,只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的后腰擦拭,下意识肌肉绷紧。
“放松一点。”白阮说。
湛云青听见了塑胶摩擦的声音,猜到白阮在戴手套。
“你做什么?”湛云青问。
白阮:“纹身。”
湛云青反应了几秒,忽然惊慌地问:“你要纹什么?”
白阮说:“纹我的名字。”
“你敢!”湛云青挣扎着:“你他妈的,你敢纹试试?”
他能够在黑暗中催眠自己容忍白阮对他的拘禁,甚至在死亡前放下对白阮行为的仇恨,但是纹身——让白阮在他身上纹下自己的名字,这怎么可能?
被这样对待,与做狗有什么区别?
“你敢纹一下,我死都不会放过你!”湛云青说。
白阮的手按住湛云青的后腰,取出针筒:“那倒更好了。”
湛云青激烈地挣扎着,忽然感到背后一痛,过了一会儿,被白阮擦拭过的部位完全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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