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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第(4/5)节


    “沈子义。”梁宴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反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后面的话语被迫终止。

    我微微张着口,皱着眉要把梁宴掐着我脖子的手拍开,梁宴却又用了些力道,低下头堵住了我哈着白气准备对他大骂一通的口。

    寒风很冷,冰凉的雪落在我和梁宴的头上、肩上,沾在我们彼此触碰的脸上,化在那些带着热气急促的呼吸间。

    我和梁宴一路撕咬着、拉扯着,较着劲缠到了房间里。他拖着我往床上扔,我就狠狠地往他腿上踹,最后演变成两个人一起跌进床帐里。

    北方的床没有京都铺着锦绣被的软,猝一撞上去,疼的整个人都龇牙咧嘴。梁宴一只手垫在我脑后,一只手还牢牢地掐着我的脖颈。

    被人掐着脖子总会有一些呼吸不畅的窒息感,即使梁宴已经在凶狠地吻向我后,轻轻地松了些手上的力道,但我依旧觉得喘不过气来。口舌被交缠地堵住,呼吸就像一场你追我赶的拉锯战,感官在这场战争中被无限放大。我和梁宴都已到了失控的临界点,却又偏偏拽着对方的衣襟咬死不放,谁也不肯先认输。

    ……

    月色朦胧,照不亮没点烛火的室内。撕咬、争夺和沉闷的响动伴随着楼下那只小灰狗委屈地呜咽,一齐响在寂静的、飘着雪的夜里。

    梁宴掸了掸我衣领边没化干尽的雪,带着凉意的手从我灼热的颈间一扫而过,颤的我皱了皱眉。他望着我头顶那一片早已化成水的雪,突然起身走到窗边,开窗掬了满手的雪走回来。他往自己的头上洒了一半,另一半不顾我挣扎地抹在我早已散乱的发丝上。

    我原本没力气同梁宴胡闹,只想倒头就睡,却又被满头的雪淋的冰凉,清醒地睁开眼,看着梁宴一会功夫就被冻红的鼻头,抬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病的不轻吧你!大晚上的作什么妖,那么喜欢雪,我叫人挖个坑给你埋里面怎么样!”

    梁宴穿着单薄的衣衫,带着一身凉气,掀开我的被子往里钻。我往他腿上又狠狠地踢了两脚,抽出床尾暖被里还有热度的汤婆子往他怀里砸。

    梁宴被砸的闷哼了一声,压住我想打他的手,鼻尖埋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蹭的我满脸都是从他发上掉落下来的雪碴子。

    “沈子义。”梁宴的声音响在我的耳侧,带着丝丝点点的笑意,和我许久没能听到的真情。

    他说:“他朝若是同淋雪……”

    我摸了把脸上的雪水,报复般地抹在梁宴刚暖和起来的颈间,然后扯着被子转身闭上了眼。

    只给梁宴留下一句讽刺语气十足的:“白头并非雪可替。”

    “是吗。”梁宴似乎在背后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紧接着贴上来揽住我的腰。他的呼吸绕在我的耳旁,那一瞬间,我觉得梁宴很想跟我说些什么,很想在这些年不死不休的仇恨里说破些什么。但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吻了下我的颈部绷起的血脉,在我耳边轻声道:“睡吧。”

    雪夜将明,未说完的话语都全部留在那一夜里,再无人提起。也许某一天,路过的风和化掉的雪还会记得,那晚有人幼稚地捧了一把雪,有人假装背过身却红了脸,两人纠缠了一夜,却都语意未尽。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

    ……

    第79章番外帝最忌有人肖似宰辅

    一国主君和当朝宰辅纠缠十余载,关系诡异,气氛难明,这朝野上下当真就无一人察觉?

    不,是有的。

    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个顶个的都是人精,其中当然有些人早早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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