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幕(里)永夜/狡兔栖身黑暗,以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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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宽敞而豪华,舷窗外的绚丽星河静静流淌,春雨飞船的标志映入眼帘。
“啊,你醒了?”
熟悉的少年音响起,你抬起头,看见神威正坐在床对面的桌旁,一边享用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佳肴,一边指了指你,笑得异常灿烂:“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还未开口,身后传来另一个抱怨的声音:“你睡觉时吵得要命。”
你惊讶回头,发现阿伏兔正靠坐在床头。他单手支着头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
然而,吸入过量迷药导致的后遗症让你的理智又开始游离。视线与他交错的一瞬间,阿伏兔和神威的面容在你眼中诡异扭曲,竟变成了那些曾经伤害母亲的男人。
你的呼吸猛然滞住,瞳孔收缩,恐惧迅速如潮水席卷全身。
神威注意到你的异样,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你身旁,向你探出手:“喂,你怎么了?”
“别碰我!”你惊恐尖叫,用力拍开他的手,然后低下头,抱紧自己缩成一团,泪水渐渐盈满微红的眼眶。
房间里响起你悲伤的啜泣声,神威和阿伏兔无言对视一眼。
瞧着你泪水横流满身脏污的模样,神威沉思片刻,忽然一把将你抱起,迈步走向浴室。
“团长……?”
阿伏兔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瞬,忍不住出声问。
神威却只是头也不回地抬手摆了摆,声音一如既往地随意:“没事,我有经验。”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让阿伏兔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沉默看着少年消失在浴室的门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臂上的绷带。
——有经验?
他很快联想到什么,原本还想再追问两句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当然听过某些传言,那个年幼的男孩总是独自照顾着一个病弱的女人,在烙阳星那栋破旧的小房子里,学着大人该做的事,帮她擦拭身体、喂她吃药、尽心尽力照顾她等待病情减轻……可最终,她还是死去了。
那些过往对神威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阿伏兔从未刻意去深究,也从未听对方亲口提起过。
一想到这些情绪就会如铅块般沉重,他讨厌这种心脏猛然揪痛的感觉,只得放弃思考,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躺回去,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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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弥漫着一层氤氲的雾气,水声哗啦作响。
温暖的水流顺着肌肤流淌,汇聚在底部缓慢流进下水口。你抱着屈起的双膝蜷缩在浴缸里,感受到那有些许冰凉的指尖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将洗发泡沫细致地揉开,再用喷头一点点冲洗干净。
你的神志逐渐恢复,呼吸还有些发紧,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少年。
这是你从未见过的他的另一面——没有捉弄,没有笑意,甚至没有多余的言语,仅仅是动作安静而熟稔地清洗着你的身体,仿佛这对他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为什么?
你先是疑虑,紧接着便隐约能猜到缘由,心里一沉,咬了咬唇,不由得小心翼翼开口:“神威……”
话音未落,一条柔软的浴巾忽然罩上你的肩膀。
你愣住,缓缓抬头,迎上神威下垂的视线。
四目相交,通过眼神确认你已经清醒过来,他平静的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只是把浴巾牵起一角,又往你手里按了按:“吹风机在桌上,浴袍在架子上。”
他的声音依旧轻快,却透着一丝刻意的疏离。
“收拾好再出来。”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浴室,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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