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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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神情,薄唇紧抿,像是陷入了沉思。
又或者。
在回味尚未散却的余温。
比起闻堰寒,她刚才的样子算不得多狼狈,温几栩挽唇,不平衡的心又转好了一点,上前主动挽住了他的臂弯,“你应该没有偷看吧?”
“我在你眼里,是说话不作数的小人?”
“那自然不是——”
果然在桑拿房待久了,脱力的后遗症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了,她仰头,迎上他的视线,细眉揪成一团,小声道:“怎么办,我没什么力气,走路肯定会磕磕绊绊的,要是不小心摔了,异国他乡的,看病肯定很贵,我来之前连银行卡都没带,只能先欠着你,可是我又不拉不下面子找你借钱。”
“……”
闻堰寒气定神闲地任由她胡闹,想看她到底还能说出稀奇古怪的花样来。
“栩栩,我的私人庄园里,有配备齐全的医疗设施。”
温几栩:“我自小身子骨弱,经不起西药折腾,小时候都是请德高望重的中医师傅开的温和方子,你那些设备都不行,不适合我。”
“所以?”
他的眼神淡雅平和,没有制止的意思,温几栩也按耐不住,半是服软半是撒娇道:“你能不能抱我?“
她目光灼灼,眼眸里像是缀了星子,晃地他心头发软。
闻堰寒俯身,沉香木的气息雾似地笼下来,将她打横抱起,行至舱门前,待侍从拿出一柄乌木黑伞,闻堰寒示意伞面朝她倾斜,为她遮住暮色里飞扬的雪花。
众人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气质高大疏冷的男人,在零下七度的北欧,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天价之宝,将她小心翼翼的挡在怀中,平直的肩骨微微侧过身,替她破开黑暗夜幕,哪怕迎面被刺骨的寒风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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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几栩算是体会到了家里亲戚常说的“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所言不虚,在这场突发奇想的旅行中,能用到的所有东西,都有人为她准备妥当。
这座私人庄园占地约千余亩,欧式风格的建筑内外一体,各处种植的花卉被精心养在玻璃房,二十四小时精准控制温湿度,若不是昨夜在外头见到了满地清雪,温几栩都要怀疑是不是来到了赤道中部。
他竟然用这种手段,强行留住了春天。
“闻堰寒,铺张浪费说得就是你。”
她戴着他为她套上的兔绒围巾,双手扑在玻璃前欣赏盛放的黑巴克,卷边在红玫瑰的品种中不算特别明显,却因为偏黑的独有色调,生出几分高级丝绒的质感,的确好看。
“有人欣赏它,它的价值也得到了证明,何谈浪费?”
闻堰寒缓声,推开厚达数十厘米的玻璃门,手持修枝剪,’哇哇哇这就摘下来了太浪费啦‘,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将花凑到鼻尖轻嗅。
她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真实的一面,好像彼此都抛却了身份的束缚,她不再是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钓他的坏蛋。
身上的孩童天性未有褪去,她是尚处在澄澈、干净环境里的,不过十九岁的少女。
如果不是她叛逆的行径,恐怕现在仍旧在念着大学,在家人构建的城堡里,按部就班地长大,和他命运的轨迹,永远都不会有重叠。
眼前的一切像是化作黑白虚影,闻堰寒神情恍惚了一瞬,心思渐沉,直到她古灵精怪地凑过来,微仰着头,露出细白的脖颈,问:“你有见过冰雪玫瑰吗?”
“没有。”
闻堰寒敛眉,伸手替她拢好围巾。虽说玻璃房内维持着二十来度,但她昨夜贪玩,蒸了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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