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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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逃出都城,绝不想再回去。若没有十分的把握,自不敢用姓名前程与世子作赌。”
但愿这人能做个人。
画是怀乘白所授,公主又是怀乘白的学生。这不就巧了,衡沚略一扬眉。
要不是真识得怀乘白,这画还是怀乘白亲手所赠,他还真不敢信。
本已做好的打算在此刻果然动摇,衡沚忽而又生了新的想法。
“公主有没有这高超的技术,我可得验一验才能知道。”
本着尊重逝者和银子的态度,每次阿姀去哭丧都会换上这身皦玉色的棉布衣裙,仅有领口处绣了些青翠的柳叶,脱了也不至于太素。
听到他说的话,马上挣扎着站起身,素色的裙子跟着晃了晃,“世子想怎么验?”
“留在这儿,画出来给我看。”衡沚伸出手,一把拉起她站稳,“但我还有件事,需要殿下帮忙。”
阿姀抬头看他,这距离太近。
除过眼下略乌青,下巴颏马马虎虎冒出了点胡茬,衡沚可以说是一副刀削斧凿般的好皮囊。看到他,就会不由地想起初到恪州时,许多人和阿姀说不攀骛岭,不算见恪州。
“带你回来的那夜,被薛平的人看到了,恐怕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阿姀抓住他的手问。
“就说你是我新收的外室。”衡沚将她扯开,“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外室也不能这样拉扯。”
阿姀皱着眉看他,就仿佛他脑子有点问题。
一连十来个箱子,流水似的摆进了书房。
云程守在门口,目光时不时往里瞟两眼。
今日是个好天色。
正午晴朗,他的主子一身檀色长袍长身玉立,将身旁少女遮了个七七八八。
不晓得说了两句什么,少女笑得明媚,挽起袖子,一手举起了箱子中的大块青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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