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2/2)节
经生死不明的两个人,此时一躺一坐,默默地看着窗外已经两天两夜不停的大雪。
那时阿姀拖着衡沚,一边在林中艰难地穿行,一边时不时用手探一探衡沚的鼻息,生怕他扛不住。
我都给你爹哭过坟,可不兴再让我给你哭一次了吧?
所幸的是,阿姀走了不久,就在小道上眼尖地看见了一处朦胧的灯火。她几乎眼睛都亮了,将衡沚扶靠在树干上,小跑上去寻人。
“有人在吗?”她急促地喊着,拍了拍木门。
居住在此的,是山中的猎户。
山中刚走了一行土匪一般的人,猎户心中生疑,有些不敢开门。
可是好不容易碰到人,要是放弃了上哪儿再找下一个人去?
阿姀顶着寒风,在门外求了许久,“求您行行好,我与郎君途中被歹人所劫,郎君受了很重的伤,求您救救命!”
狠狠撞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阿姀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很快话中便带上了泪腔。
等猎户终于不忍心开门时,见到的便是小娘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
阿姀:废话,快疼死了。
“唉,进来吧进来吧。”
于是他们便暂且在猎户家中住了下来。只可惜这里是临时驻扎的小屋,并没有太多的吃食与药品。
猎户倒是会包扎伤口,但是也缺少纱布伤药。阿姀见张十六那药,瓶子与普通的伤药不同,怕猎户起疑心,不敢在他面前用。
最后好说歹说,阿姀都将发冠上的玉扣解下来送给了猎户,才说动他待天亮了到山脚下的家中带些过来。
那是最难熬的一个夜晚,衡沚伤口发炎,浑身烧得滚烫。烈酒浸湿帕子,将他身上每一处都擦过了,才总算没有更严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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