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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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看,见林重的手只是被攥得有点红了,紧绷的神经暗暗放松了些许。
“是不是睡不着了?”陈路生问。
林重不想说话。
陈路生躺下,“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主要是陈路生想听林重说话。
“你不是喜欢安静的吗?”林重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陈路生曾经说过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很烦,说过自己喜欢安静点的。
曾经无意洒下的钉子,现在扎自己脚上了,陈路生心头苦涩,“我想听你说话。”
“你喜好变得挺快的。”林重心说,不是想听我说话吗,我就说,怼不死你。
陈路生被说得无话反驳。
“喜新厌旧,渣男的特性之一。”林重继续。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陈路生抓住林重的胳膊,不敢用力,可手臂绷得紧,“你不信我爱你,是不是?”
“你爱不爱我,我信不信你,都和这场交易没有关系。”林重冷漠道。
陈路生痛苦地抽着气,林重太清楚他的要害了,几乎将他一击毙命。
“我睡觉了。”林重背过身去。
他到底给陈路留了一口气,陈路生凭着这口气苟延残喘着。
陈路生想,林重就想他这么痛苦地活着。
林重是真的睡不着,但他可以装睡,房间里很静,呼吸声微微重了都很明显,陈路生的换气声那么不稳,他听得清清楚楚,可他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陈路生想的是对的,林重就想他痛苦地活着。
时间的概念在黑夜里变得模糊,闭眼的一会儿是只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没人去探究,这个房子隔音很好,听不到从楼上楼下和隔壁传来的一点声响,寂静更是削弱人对时间的感知,林重甚至疑惑时间是不是定格了。
只是听到陈路生的呼吸从微重到渐渐平缓,他才意识到时间真的在流动。
陈路生应该已经睡着了。
“陈路生。”林重忽然说,
“我想吃糖葫芦。”
他知道不可能,大半夜的哪有卖糖葫芦的,他就只是说说,反正陈路生肯定听不见。
他仅仅是有点想那个会给他做糖葫芦的舅舅了。
他小时候一发烧感冒生个病,就总会偷偷往他舅舅家跑,身上烧着,他偏想吃凉的,他舅舅无奈给他做糖葫芦吃。
他舅舅以前就是卖糖葫芦的,他小学的时候总领一帮同学去光顾他舅舅的生意,在班里帮他舅舅大肆招揽顾客,然后自己从中抽提成,吃一两串。
腰上有重量压下来,是一只手臂揽住了他。
“吃什么的?草莓的还是山楂的?”陈路生在问他。
他愣了半响:“……草莓的。”
陈路生下床,换了条长裤,换完往外走,林重张了张嘴,想说这个点没卖的了,想想又没说,陈路生自己愿意跑,他心疼什么,折腾死陈路生才好。
谁知,陈路生出去好久后回来,竟真的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进来。
“你哪买来的?”林重奇怪。
“我做的。”陈路生说“借用了下酒店的后厨。”
林重一脸我不信的表情。
等从陈路生手里接过冰糖葫芦,吃了一串,他忍不住又问:“真是你做的?”
林重觉得陈路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谎,所以这才显得格外奇怪,令人怀疑。
“嗯。”陈路生点点头。
“自己学的?”林重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更愿意相信是钞能力。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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