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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听闻惊风 第19节

第(2/4)节

    凤怀月:“……”

    司危的视线落在喜婆身上:“你先来。”

    半晌,那名喜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硬生生撕下了自己的脸。

    凤怀月转头闭上眼睛。

    身边惨叫声一片,地上落着的脸皮也越来越多,到最后,人人都顶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呜呜咽咽地哭着,司危却道:“顺眼多了,以后别再让本座看到这种脏东西。”

    凤怀月直到钻进轿子还在想,我的脸怎么就是脏东西了,你这人到底是什么阴间品味?

    这支哭哭啼啼,极端诡异的迎亲队伍,最终停在了一处山脚下。

    “下山迎客——”

    第23章

    轿子摇摇晃晃继续往高处走,凤怀月掀开轿帘往外看,就见喜庆的红色桌椅已经摆了满山,每一桌旁皆围坐有不少宾客,他们各个都是衣着华美,自然,也各个都顶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看到有新客来,宾客们原本都是喜笑颜开的,纷纷推开椅子起身相迎,走近后却又被鲜血淋漓的轿夫们惊得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的脸呢?”

    轿夫们不敢回答,只是一味地哭,他们哭着将轿子抬到最后一张空桌旁,这里显然就是备给新客的酒席。凤怀月挑了个空位坐下,按常理来说,现在宾客既然到了,那么接下来应当就是一对新人拜堂成亲,可左等右等,却一直没有动静。

    凤怀月其实颇为好奇,好奇这一重世界的大妖会如何安排这场婚礼。他又看了眼司危,就见对方视线正扫过下方绵延的山野与红桌,依旧是一副心情极度欠佳的大爷姿态,像是下一刻就又要去凶神恶煞地撕人脸皮。

    一时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反派。

    凤怀月等得无聊,坐得腰疼,还很昏昏欲睡,最后不得不拉住一个路过的大娘打听:“喜宴何时才能开始?”

    “这,一时片刻的,怕是开不了了。”大娘面有难色,压低声音道,“新人还没到,凤公子他还没有逃出来。”

    逃?凤怀月不解:“从哪里逃?”

    大娘答:“从月川谷逃。”

    凤怀月又问:“谁囚禁了他?”

    大娘四下看看,声音压得越发低,几乎只剩下了一点点气调:“瞻明仙主。”

    凤怀月:“……”

    怎么连在千丝茧里都要囚禁我?

    大娘又道:“只可怜凤公子,几次三番想逃,却都被捉了回去,现今还不知正在遭受何种折磨,唉,也是可怜,可怜呐。”

    “那假如凤公子一直逃不出来呢?”凤怀月继续问,“这场喜宴就一直等着吗?”

    “对啊,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大娘奇怪地看了眼他,像是十分不理解这个问题,“新人未到,喜宴自然就得等着,主人已经等了几百年,他都不急,你们这才来了多久?等,等着,总有一天能等到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念念叨叨地离开。凤怀月虽然极度不想同司危说话,但谁让眼下只有这一条粗腿可靠,便还是问:“倘若那位凤公子一直没有逃出来,那这一重幻境的主人,难道就要将宾客日复一日地晾在此处吗?”

    司危答:“对于窝囊废来说,他们唯一擅长的事情确实就是等。”

    一天等不到就等一月,一月等不到就等一年,或者十年、百年、千年,凤怀月问隔壁桌的客人,你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对方仔细算了算,回答道,总有七八万天,接着说的话也与方才那大娘一样,新人被囚,如何开宴?他又道,除非,除非……

    “除非能有人救出新人?”

    “对,对!”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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