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东临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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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与你要的价值等同。”
我写了几封信给张府、霍府、上官府,任何我知道的,有点交情或者我父亲有点交情的。乃至季大人,即使知道给他也是石沉大海,不用抱希望。而其他几位大人,收到的回信都是如出一辙的,闻之涕零,令尊惜安,爱莫能助,深表歉意。
歉意,歉意个头,好歹拿出点诚意来。
我把信纸撕得个粉碎。翻箱倒柜找出平时不着节日盛会才穿的霓裳襦裙,父亲为我备着是怕以防万一有要到宫内谒见的大事,官家府邸的小姐都会有几套,有的甚至不止,日常装扮就十分华丽。父亲觉得别人有的我也要有,不能失了身份丢了面儿。
你看,总是父亲在为我着想,我却回去见他一面都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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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很冷。飕飕的寒风刺骨入髓,大雨随风而摆,飘飘洒洒斜如针刺般落在身上,街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门内有马蹄声,是守门将士。随后城门大开,马背上的人戎装盔甲,威风凛凛,他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我伏于地上,答,民女曲颐殊。
他又问,因何而来,何事敲门?
“我想见圣上。”
“笑话,就凭你?圣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让我见圣上!”
“抬起头来!”
到我抬起头来,突然一阵眩晕,那人的身影在我眼睛里渐渐模糊不清,脑袋昏昏沉沉,脑子也不清醒。大抵是跪太久了,又淋这么长时间的雨,心下不妙,强撑着跪立。
可是下一秒,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倒地,留在脑子里最后的影像,是那位马背上的大人招来一名侍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就快马加鞭地往里奔去。
之后我就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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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好久的梦,这个梦好长好长,梦里,有人抓住我的手,厉声斥责,“颐殊,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我哭着拉住他,“爹,不要走,不要走,等我回去,我马上就能回去看你了。”
尹辗看我醒来,收了书,过来探我的额,“还烧着。”
环视一周,没有金鸾凤殿,没有凤榻龙床,还是那个老院子,土坯瓦顶,黑墙灰岩。还在尤庄,没有去到别的地方。
“怎么,以为自己是贵妃娘娘了不是?”他大手按在我头上,使我动弹不得,我挥手想打开他,这一掌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劲。头疼剧烈,浑身无力。他笑着,“昨天若不是我刚好临城,你今天册封还真就说不定。”
我懒得跟他斗嘴:“让我进宫不一直是你的意思,拦我干嘛?”
“以这种愚蠢而鲁莽的方式进宫可不是我的意思。最多被当成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临幸几日便被丢弃罢了。像你这样的蠢女人,不懂得留住男人的心,不懂在尔虞我诈宫深似海的后宫中生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下总结道,“脑子不好。”
我气得浑身发颤,又病重半死,拿他没奈何。
“你这样对我没有半分好处,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那我是否要找人写封推荐信,让某位大人把我献给老淫贼,好让他升官加爵,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收受贿赂,笼络人心,收之麾下?”
“何乐而不为?就算于你也有好处,凤冠霞帔,至尊至荣,怎么这么想不开。”
因为你乐我就不想为。
我躺平瞪着天花板,他看我半晌,叹道:“你真是我遇到最难搞定的女人。”
我想到父亲的事,几欲垂泪,他道,“打住。”
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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