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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第8节

第(4/5)节
及时雨,是这天虞山日日夜夜的枯燥苦修里落下最宝贵的那粒雨滴。

    等陈澍再醒来的时候,何誉已然走了。江水一声声拍打船舷,月光从窗边洒下,昏暗的舱内只有床榻边短短的一截烛火。

    正坐在她床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慎。她仔细瞅了好一会,直到被云慎瞪了一眼,才从梦中惊醒一般,缓过神来。

    既缓过了神来,她便更觉委屈,道:“你瞪我做甚?我还在病中呢!”

    “我瞧你中气十足的样子,可不像在病中。”云慎慢悠悠道,“还有力气同我强嘴?”

    “我是晕了,又不是生什么大病。”陈澍从床上坐起来,挑开窗,望了望天边皓月,又回头道,“怎么就夜里了?”

    “你说呢?”云慎笑着反问,道,“你可是生生地睡了一下午,把何兄都给熬困了。若不是我拦着,他可是要去找船家要郎中来瞧了。”

    “……你为什么拦着?”陈澍把脑袋搁在自己膝间,小声问。

    夜已深,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又也许是因为睡了一天,在连绵不绝的水声中,她的声音便不那么明晰了,倒似是这夜里的江风一样,忽疾忽徐,撩得江面泛起层层水纹。

    “姑娘忘了你自己说过什么了?”云慎道,声音稳稳的,

    “你可是力能扛鼎,要护我周全的豪侠,你下山就为寻到你的剑,再苦再难的路也要走。”

    陈澍被说得一愣,猛地吸了吸鼻子,道:“你说的是!”

    “……你没在哭鼻子吧?”云慎轻声问。

    “你才在哭鼻子呢!”陈澍响亮地呛声道。

    ——

    陈澍这一晕,就是一日的光景。可也因此,因为江水险急,原需五六日的航程,不过花了三天四夜。第五日的清晨,这大船就稳稳开进了点苍关的渡头。

    旭日还不曾升起,岸上脚夫喊号子的声音就把人从梦乡中硬拽了出来。

    船行一路,不提陈澍闹出的三五个无足轻重的小风波,就说这船上的碧阳谷之人,确实是再没来挑衅过了。偶尔在船板上碰见,也不过是神情倨傲,不大理人而已,至少并不似第一次见面那样主动挑起争端。

    那姓李名畴的剑客则更为夸张,甚至就不大出门,比陈澍这个病号还乐得呆在自己的船舱内。整个行程中,直至最后入关下船,那人才露过这一次面。面上白得跟涂了粉似的,一看也是多少在船上受了些罪。

    下船时,这碧阳谷的弟子派头不减,又是好几个人把道堵住,一众船客皆被挡在船头,等着那个架子极大的李畴慢慢吞吞地下船。

    旁的船客知晓这是碧阳谷弟子,多少了解些江湖局势,大多敢怒不敢言。陈澍被云慎拉着,确实也没往前挤,只是云慎手里拉着她,却没堵她的嘴,于是她大咧咧的声音便在一片低声交谈中显得尤为突兀:

    “这人怎么这样,剑法不知道好不好,排场比天大……”

    不巧那李畴正好在簇拥之下走出门来,也不知他究竟听没听到,竟皱着眉朝这边看了过来。

    陈澍立时本能地瞪了回去,又很快反应过来,把面上气鼓鼓的表情紧急扯成一个干巴巴的笑。

    “他应当没听见吧。”她一面笑,一面把半个身子躲在何誉身后,小声同云慎咬耳朵。

    “你这会倒学会压低声音说话了?”云慎反问,好整以暇地松开了手,拍拍她的肩。

    陈澍怒而回头,正要又同云慎斗起嘴来,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这位姑娘。”

    说熟悉,是因为这声音她几天前确实听过,说陌生,是因为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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