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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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且充当一回车夫吧,弟妹你这弱柳扶风的,别一不留神摔下去。”
缀锦打掀开帘子探出半个头附和:“那敢情好。姑娘,您进来跟我们一块儿坐吧。”
孙瓒循声扭头,缀锦那张无辜可人的容颜清晰闯入他的眼底,孙瓒心跳漏了一拍,熟练地从腰间抽出折扇,倾身向前挑眉道:“这位姑娘眼生得很,不知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世子还是收敛些,长乐街人多耳杂的,万一传到国公爷耳朵里,世子因此挨了打,我们可担待不起。”元月冷着脸扯回帘子,隔绝了孙瓒冒昧的眼神。
别看缀锦年纪比她大,性格也比她沉稳,说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面对孙瓒这么一个风流公子的撩拨,难免生出爱慕之心,而孙瓒荒唐无度,见一个爱一个,没少做那“负心人”,倒不如一开始把事情做绝,以免日后生事端。
触了霉头,孙瓒悻悻然,扯了两句俏皮话岔开了话头:“弟妹坐回去吧,我来驾车便好,保准将你们安全送回府。”
元月不再客气,钻回马车坐定。
孙瓒挑眉,冲车内大声道:“千万坐稳了,出发了。”而后甩开马鞭驾车一路扬尘而去。
孙瓒御马的技术不错,一路上没怎么颠簸,顺顺利利到了皇子府外。
守门的见孙瓒御着皇子府的马车车归来,相互对视一眼,继而默契地迎过去接了马鞭,关切道:“世子爷怎的……?”
孙瓒勾唇轻笑:“这就要问你家殿下了,为何抛下佳人独自离去。”
守门的摸不着头脑,各自闭嘴了。
穿过抄手游廊,孙瓒拱手止步:“我去外书房瞧瞧殿下在作甚,弟妹不必相送了。”
元月暗暗白了他一眼,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顺路非说成特意送他……腹诽一番,她假笑客套:“世子客气了,应该的,那便失陪了。”
孙瓒点点头,摇着折扇去了。
人一走,元月笑意全无,缀锦了解她,心知她不高兴,故知趣地没吱声,扶好净秋直往内院去。
净秋吃了不少苦,身子骨弱极,加之公孙家的变故对她造成不小的打击,话也说不利索,元月于心不忍,姑且压下问询一番的念头,交代缀锦这些时日多费心照看净秋,待其身心状况稳定了再打听清楚也不迟。
奔波大半日,元月身心俱疲,和衣躺倒在榻,睡意强势袭来,意识渐渐朦胧。
转醒时,天幕已黑,冰轮高悬,万籁俱寂。
元月伸伸懒腰,转转酸痛的脖子,朝外头唤道:“缀锦,什么时辰了?”
缀锦立马推门而入:“快戌时了。姑娘可是饿了?殿下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热了菜,奴婢这就吩咐他们送来。”
猛然想到白日杜阙不告而别的行为,元月无端有些郁闷,鬼使神差叫住缀锦:“不急。殿下这会儿还在外书房?”
“在呢。”
“孙世子呢?不会一直没走吧?”
“走了,一个时辰前走的。”
元月了然:“行,我去看看殿下,顺便商议明日回门一事。你先回屋歇息吧,有事再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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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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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微风拂面,假山错错,湖水粼粼,天地间一片祥和。
元月拢拢衣衫,眸光穿过缀满白海棠的枝丫,凝眸远眺窗纸上朦胧跳动的人影。
敛眸微微沉吟,元月移步近前,轻叩门扉:“杜阙,是我。”
偌大皇子府,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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