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
第(2/3)节
都不能差,观赏性要高,一直以来由欧美运动员主宰,硬生生被江熠创出一席之地,他身体素质好,更偏技术流,私下肯定没少费功夫研究。
宁鸢回头看看江熠,见他周身的气压还是很低,主动开口:“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我不就成了影响你成绩的罪人?林芝姐还要找我算账。”
江熠勾唇:“那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宁鸢:……不知道。
她回答不上来,眼神总要找个地方安放,顺势瞥到桌子旁边有一座分隔木架,上面摆着没有完全收纳好的马鞭和教鞭。
她猜测江熠爱好马术,而教鞭是指点墙上图示用的。
“如果运动员不够了解自己的身体,做不到控制躯干和情绪,那也发挥不出最大潜能,训练只会事倍功半。”
江熠间接解答她的困惑,他其实并没有生气。
宁鸢放松下来。
她没惹他生气就好。
向内了解身体的理论,她大约也懂一些,但只限于控制五官来完成哭笑喜怒的表演,所以她对他的案头研究很有兴趣。
“身体会不受意识的控制么?”
“经常。”
江熠坦白。
“人很难对抗身体的本能。”
“比如,我们有一种冒险的冲刺战术,要在最后十五米放弃换气,人体很难在无氧环境下依旧保持清醒以固定的划水频率冲刺,这就需要提前将身体准备好。”
“听起来好危险,”宁鸢吸气,“怎么才能确保最后那一次比赛万无一失?”
竞技体育热血残酷的一面就在于,决赛夺金的机会只有一次,不是运动员用状态起伏心情糟糕能搪塞掉的场面。
而决胜的关键就在于……
“我会提前在心里演练无数次。”
江熠从木架上拿起马鞭把玩。
演练,不止比赛,包括其他任何他想做的事。
宁鸢不经常看比赛,她继续思考意识和身体对抗的例子,江熠忽然有个提议。
“有个通俗易懂的展示,你想试试吗。”
这个展示,需要她的配合。
宁鸢点头,仿佛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伸手。”
江熠朝她发出很明确的指令。
低沉,短促,不具有反驳的可能性。
宁鸢看着他手里执的马鞭,听话地伸出手,但是掌心颤巍巍的。
啪——
马鞭有控制性地打在她的掌心,力道不重,像是轻轻地灼烧她一下,刺激电流划过手腕,瞬间她的手臂酸软。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有意识地想要控制双手,可掌心还是微微收拢呈防御姿态,像是受惊合拢的花瓣。
“疼吗?”
江熠很温柔地问她。
宁鸢仔细想了想,摇头:“不疼。”
“那为什么要躲。”
江熠复盘的每一个字都直击灵魂穿透耳畔。
“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本能,对么。”
“这就是训练调教的意义。”
“让人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再违抗指令。”
宁鸢咽了咽呼吸,耳垂发烫。
打击产生的温热电流逐渐从掌心消失,她甚至有些怀念。
怀念那种被恶魔舔舐的感觉,怀念江熠让她伸出手时强势不容拒绝的指令,怀念刚才那个面对未知依旧照做的那个自己。
“可以再试一次吗。”
她跃跃欲试,请示他。
“我这次会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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