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第(3/4)节
他比她高出太多。
现在就这样辖制地睨视,让窦姀更加害怕。她下意识地回避弟弟的目光,却忽然被他攥起脸,被迫与之对视。他终于平静下来一些,望过来时目光却含了缱绻,一字一句地说:“阿姐,咱们过一辈子吧。”
窦姀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他紧紧地拉入怀中。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被他困在这方寸之地,闻到的全是他衣袍上染的白芷香味,简直无处遁形。这种熟悉却陌生的感触,让她十分抗拒,害怕地发抖。须臾之间,下巴已经被他攥起。
只见那人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徐徐想俯下头。窦姀忽然惊慌失措,挣扎着,扭动着被紧紧拿捏的脸。
“你别别这样”
就在唇堪堪擦到之际,她终于忍不住,眼角滑出了一颗颗泪珠,小声抽噎着。
窦平宴一愣,倒是停了手,没再继续下去。
他垂着眼皮盯了她片刻,却是一声笑:“为何不能这样?我们早就亲过了啊。”
窦姀猛地抬眼,大惊失色。却听得他极淡然地说:“在假山边,你落水后我给你送了气,你才吐出的水。还有一回,是你生辰那日吃醉酒的时候,在我怀里口舌相交了什么感觉,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她不肯信,骤然大力扯开他的手:“你胡说!”
窦平宴忽然便笑了,又握住她的手腕:“好,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去找芝兰,那日她可是瞧见了。”
说完,他还真刻不容缓,企图拉她一起出门。
屋外,是横无际涯的深夜,是一轮枯月当照。
她摇头挣扎,说不去,却始终难以挣脱。就在被拖至门边,他的手即将伸向门时,窦姀终于被迫妥协:“别去别去我信”
他收回手,似是叹了口气,把人揽入怀中。
她脑子发胀,因着太多心慌恐惧而有些发沉,难受地低低哭了出来。好像这一切只是个噩梦、噩梦而已,哭完了,梦就会醒,一切都会过去。
可是他温热的怀抱就像枷锁般,让她脱不出这个梦境。片晌儿后,他的胸膛微震,传来低低却温柔的声音:“阿姐,你认了我吧。你从前不也说,这个家里最在意的就是我么?咱们就这样相守一辈子,好不好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离不开你。我曾经最恐惧的,就是自己年幼无能,护不住你。那一日我哭得天昏地暗,根本阻止不了她们将你送去庄子住可今后不会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刻苦上进,慢慢把一切抓到手里,往后谁也不会再将我们分开了”
她失语,听他这番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九岁那年她被送去庄子,两年后回来时,也曾听姨娘提起过。说是她被送走后,弟弟说什么也不肯进食,后来还昏了过去。最后是老祖宗心疼孙子,才应下只是出去住几年,又请马绫玉去劝话,只说他若死了,那日后恐怕真也见不到姀姐儿了。因为这个,他才又肯进食。
窦平宴本来拥着她,并不吭声,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后来见她没了声,低头看去,只见已经不哭了,双眸却还是肿的,唇也红润光泽,正耷拉眼皮不知再想什么。
心头的某处好像渐渐熔了,化成一滩春水。
他心里欢喜,以为她这是哭完了、听进去了、动容了、也认了自己,不免心旌摇曳。忽然便捏起她的脸,俯头吻了下去怕她抗拒,起先只是轻轻沿唇线碰着舔舐辗转,并不深入。刚开始她也确实推搡着他,可是后来,却渐渐没了动静。
窦平宴越亲越得劲,好似她真的认了他,早已把原先令他愤恼的糕点藏纸一事抛
第(3/4)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