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愚蠢竟发起慌来了。他的面容看来很疲倦，而且她吃惊地觉得还很在点悲伤的神色呢。她怎么居然以为他那么缺乏教养，会把两人都宁愿忘却的事情重提起来啊！

    “可怜的人，他为思嘉伤心得这样了。a“她暗暗想，一面装出笑脸来对他说：“你请坐，巴特勒船长。a“他沉重地坐下来，看着她把缝补的东西重新拿起来。

    “媚兰小姐，我特来请求你帮个大忙，a“在一个骗局里请帮我一个忙，而且这个骗局我知道你会有点害怕的。a““一个——骗局？”“是埃说真的，我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a““唔，天哪。那你就最好去找威尔克斯先生。我对生意经可一窍不通。我没有思嘉那样精明呢。a“他说，a“所以我才要跟你谈这件事。你知道她——她病得多厉害。她从塔拉回来以后，就会拼命忙那家店铺和几个厂子的，因此我恨不得让它们哪个晚上给炸掉才好。我非常担心她的健康啊，媚兰小姐。a““是的，她干得也实在太过量了。你一定得让她放手并照顾自己的身体。a“他笑了。

    “你知道她多么固执。我从没开口跟她争论过呢。她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她还高兴让我帮助她——不高兴任何人去帮助她。我曾经设法劝说她卖掉那几个厂子里的股份，但是她不愿意。因此，媚兰小姐，我才跟你商量来了。我知道思嘉只愿意把那几个厂里的股份卖给威尔克斯先生，别人谁也不给，所以我要威尔克斯先生去买过来。a“媚兰突然打住，咬着嘴唇不说了。她不能对一个局外人谈金钱上的事情。也不知怎么，无论艾希礼从那这木厂挣了多少，他们好像总是不够用。他们几乎省不下多少钱，这使她很伤脑筋。她不明白钱都用到哪去了。艾希礼给她的钱是足够日常家用的，可是一旦需要特殊开支就显得紧张了。当然，她的医药费花去不少，还有艾希礼从纽约订购的书籍和家具也是要付钱的。此处，还要给那些住宿在他家地下室里的流浪儿提供吃的穿的。

    何况艾希礼这个很讲义气，凡是曾经参加过联盟军的人只要向他借钱，是从来不想拒绝的。而且——“媚兰小姐，我想把所需的那笔钱先借给你们，a“瑞德说。

    “你能那样就太好了，不过我们可能永远也还不清呢。a““我不要你们还。别生我的气啊，媚兰小姐！请听我把话说完。只要我知道，思嘉用不着每天辛辛苦苦，赶车跑那么远的路到厂里去，那就给我偿还得够了。那家店铺会够她忙的，也够她开心的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a“媚兰犹豫不决说。

    “你要给你孩子买匹小马，是不是？还要让他将来上大学，到哈佛去，参加大旅游到欧洲去？a“媚兰喊道，她总是这样，一提起小博就喜笑颜开了。a“我要让他什么都有，不过——是呀，在眼睛人人都这么困难的时候——”“总有一天威尔克斯先生会凭那几个厂子赚起一大笔钱的，a“我很希望看到小博具备他理应得到的那些。

    “你是在利用一个母亲的自豪心理嘛！我现在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了。a“瑞德说，他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光辉。a“”可是，这个骗局从哪儿搞起呢？a“”啊，我的天！我可不能这样！a““要是思嘉知道了我在背着她搞阴谋，哪怕是为她好——那，你是知道她的脾气的！我还担心威尔克斯先生会拒绝我提供给他的任何贷款。所以他们两个谁都不能知道这笑钱是从哪里来的。a““唔，可是我相信威尔克斯先生不会拒绝，如果他明白事情真相的话。他是非常爱护思嘉的嘛。a“瑞德真切地说。a“不过他还是要拒绝的。你知道威尔克斯家的人都是何等的傲慢埃a“我但愿——说真的，巴特勒船长，我决不能欺骗我的丈夫。”“即使是为了帮助思嘉也不行吗？a“媚兰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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