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某种程度上小丑确实帮了祂不少忙。没有星昼石和星夜石，祂可能直到这一代蝙蝠侠死去，宇宙再次毁灭或重启都攒不够大范围干涉现世的能量。而在祂拥有足够的能量亲身融入人类社会后，才能更好地体验到那些复杂的情感。

    祂自万众的情感中诞生，自然也要在情感中完善。

    逐步完整的灵魂积累了太多的情感，终在重要的人遇险时爆发，哥谭舍弃掉代表“负面”的能量，打破了杰森的命运线，也挣脱了祂自己的枷锁。

    就如小丑所言，祂是万千宇宙中唯一的变数，也是唯一的奇迹。

    ……

    眼前漫长的回忆到布鲁斯·韦恩出生那一刻戛然而止。英俊稳重的男人站在病床旁边，难得手足无措地看着刚刚生产结束的妻子，护士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向他递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哥谭步伐轻快地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个眼睛都睁不开的、丑丑的婴孩，眉目柔和。

    谁能想到这样柔软的小家伙，未来会成为孤身承担起一座城市的英雄呢？

    祂想到后来和布鲁斯之间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因为重温过去的痛苦而感到沉重的心情轻松了几分。

    那场意外的飞机失事打乱了祂的计划，但事情又没有那么糟糕，起码这场意外让祂收获了一个男朋友。

    城市意志低下头，轻轻在婴儿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这座城市欢迎你的到来，亲爱的布鲁斯。”

    下一秒，静止的回忆空间轰然破碎，无数能量碎片融入少年的身体。

    意识空间之外，现世无法观测的地方，漂浮在哥谭市上空的镜像城市骤然蔓延出无数精神触须，它们褪去被星球能量影响的颜色，只以最本源的透明状态向时空缝隙中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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