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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第100节

第(4/4)节
上用场。

    云卿安直起身解开衣带,后又紧紧将他拥抱着,将被褥扯过来将两人都包裹在里边,冷声道:“你不想理会我没有关系,但有些事情,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听着。关于我的曾经,劣行桩桩件件,史书没法记载的,律法无可惩处的……陈年旧账,皆与我脱不了干系。”

    过往奸佞所行,表装清高,借势上位,除了为魏玠授意又或者是别的其他,倒算得上是相对的真实,没有什么大慈大悲活菩萨。类似姚定筠这样的也不过是少数,费不了多大劲也无关紧要而已。

    为什么非要为自己洗白,当下这些被称为罪过的事情他或许也并不是做不出来,如果……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有你的怒马鲜衣,我有我的阴谋诡计。”云卿安在他怀中动了动,缓缓微笑着狠声说,“但你分明爱我,不是吗?”

    司马厝这才有了些神情变化,艰难地合上眼睛,难掩痛色而无法否认,那都是他先前不愿深究,刻意选择逃避的。

    可这确确实实是云卿安。

    那些旧影又在疯狂横行,困成玩物,冷血弄权。不久前却还在谨小慎微,苦心经营,妄想给予清臣投名状,不防在追逐途中摔得从此一蹶不振。

    都还不够。

    温烫的浴水蒸汽轻微挡了一挡视线,破皮的伤痕被水冲刮擦免不了就有些刺痛,司马厝却始终隐忍不发,消沉落寞都锁在了那眉眼之上,他终是低低涩声道:“可你怎么会,让我失望?”

    希望被彻底打破,自责悔恨都跳跃着,成了那能令人时时抽痛的红血丝,又通过那萎靡不堪的精神表现出来。

    是不愿再与之相见。

    云卿安心间紧颤,手却未停。

    细细将他身搓洗干净,用刮刀修理淡青胡茬,可现刚毅俊朗如初,以往神采却依旧难见。

    云卿安认真地做完这些后,牢牢抓着司马厝的肩膀把他按在浴桶里,抱着其脖颈跨坐而下,使热度瞬间蔓延开来,这才不以为意地答:“怪只怪咱家能力有限,反正都是跳梁小丑做不得满意,便也就不再奢求。”

    司马厝闻言发出极轻的一声苦笑,握拳处青筋条条突起。

    就此停顿片刻,云卿安又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后又满意地掐了一把,激起司马厝仰脸时口中发出声短暂痛呼,不知是否为抗拒,从脖颈到耳尖都泛起难以遮掩的红。

    最初两人有隔阂,司马厝至少还能敷衍,还能愤怒,现在却像一面深湖,投石都不见起波澜。却偏不能够这样!

    只有对他刺激,才能让他产生出一点失控纠结的表象,就好似还能拉近彼此而情感共通,这是云卿安此刻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仅仅才是开始,云卿安索性往下滑,慢慢对准那骇人处深深蹲坐而去。

    所动完全是出于难耐本能,不受此时的意识牵制,更不谈缓和余地。立刻让他浑身激颤,虚软陷落,冰冷的坚硬外衣不断现出裂痕。

    就像是所有的压抑痛苦都得到了一个宣泄口,极尽迎合。

    而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空虚和苦楚,祁放所言犹在耳畔。这般恶劣的行径是把司马厝当成什么了?其本该自由逍狂,不屑于苟且逢迎,更不屑于对他多顾……只有唾弃。

    这是最令他无法忍受的。

    司马厝分明是在怨在恨,自始至终都被对方这样玩弄。

    偶有回神却只是几瞬,清明很快地就被愤欲撕扯。剧烈的动作维持了一会,又被云卿安狠狠吻咬住了唇,是他爱极恨极之人,把滚热探进口腔同吮舌纠缠,迫低骂都尽数吞咽。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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