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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节 求助

第(2/3)节
眼前总是闪动着即墨轻侯昏睡的脸,不知他的毒是否已解,那位道长总觉得是世外高人,他应该能够解了那个下作的毒。

    很想念他,非常的想念他,他是世上第一个如娘一般不带着任何企图就与自己亲近的人,他说话总是那般儒雅,这世上无人能及,他笑的时候,仿佛带着露水的鲜花,他沉思的时候,沉静的眼眸带着如海洋一般深远的智慧。

    常常想得痴了过去,这般想他,许是因为太孤单了吧,凤妈妈说过,头牌的姑娘需得倨傲,令得如同全世界都在自己脚下一般倨傲,所以小兰倨傲得不将一切放在眼中,她甚至不屑于与自己交谈,而重八并不经常来紫竹林,即使他来,他也常常围着小兰转,即使见到了自己,也是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打发了。

    在思念中,时间过得飞快,顾原祺一直没有出现,没有娘的消息,昕儿只有将一腔思念托付给清风明白,对即墨轻侯的思念也渐渐远去了,她记不起即墨轻侯的面容,也记不起即墨轻侯曾经说过的话语,只记得那双柔软的手,轻轻的拉着自己走进漆黑的长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胸口的隐痛消失了,手脚又有了气力,跳舞的时候,飘飘欲飞,是洗筋经吧,那晦涩而又难懂的经文,竟然有这般的奇效,可惜顾原祺只标注了十数页经文,所以昕儿只看领悟了那十数页经文,若领悟了其他,是否又会如从前一般能够飞身跃上屋顶?如果领悟了其他,是否可以日行千里,到那千里之外的终南山与即墨轻侯相见?即使只看一眼,哪怕只一眼,也心满意足。

    轻声的叹息着,昕儿不知道自己这般思念即墨轻侯,他是否也同样的思念着自己?也许他还记得自己,也许他早已忘了。

    “昕儿,”凤妈妈敲击着手中的竹鞭,那根细细的竹枝用得久了,发出润泽的光芒,挥舞在空中,发出令人心寒的尖厉啸声,“你在想什么?我适才叫你?”

    不安的站起身,凤妈妈眯着眼睛,即使看惯了她的脸,每次她眯起眼睛,总觉得那张脸丑得令人心惊胆颤,“我在想原……。”

    “你出来,按照我说的走一次。”

    小心翼翼的走出案几,深吸了一口气,袅娜的走动,可是身子就像捆了十几块巨石那般沉重,走得拖泥带水,凤妈妈越看越怒,“跪下。”

    手掌被打得如同吹了气,血肉模糊,昕儿小心翼翼的拈起药瓶,将药粉倒在伤口,那药粉虎狼至极,痛得浑身发颤,即使如此,再过几日,药粉便将耗尽,再受伤时,只能硬挨。

    躺在床榻上,那么的孤单,眨动着眼睛,竭力的想看到娘,可是娘没有出现,失望的闭着眼睛,却听有人在床边轻声呼唤,“昕儿,昕儿……。”

    是轻侯!这声音是轻侯!昕儿兴奋的翻身坐起,拉开帐幕,果然是轻侯,他笑容可掬,“昕儿,我的毒已经解了,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昕儿笑得眯起了眼睛,轻侯一点儿都没有变,和自己记忆中一般模样,“我的伤,完全好了。”

    “昕儿,你随我去终南山吧!”轻侯的手不停的召唤,“昕儿,你随我去终南山吧!”

    终南山?急急的想要下床,却不妨从床榻上跌了下来,抬首再看,屋里淡淡的黑,没有即墨轻侯,除了冰冷的、朦胧的月光,原来是一个梦,昕儿失望的从地上爬起,却听有人冷冷一笑,“你做梦了吗?”

    惊恐的转过身,却是顾原祺,他如同从未消失过一般坐在窗前,面容冷峻,昕儿心中一喜,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原祺哥哥,你回来了。”

    看着她面上的喜色,那么的纯粹,没有一丝虚伪,顾原祺淡然一笑,目光扫过她手手掌,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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