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雨(1)
第(2/3)节
困意全消,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当打麻将呢……不停给马竞吃牌,去他妈的主裁判。”
听完,陈一樊笑起来,哀怨地说自己支持的巴塞,今年也在同个裁判执法的场次出现着名争议判决。
后桌这位公子哥和路冬的友谊,来得很突然。
两人初中都读怀理,初三同班一年,但从未讲过话。反而是中考完的夏天,在古拔路一间挺出名的餐酒吧遇上,一起看完了那年的世界杯。
谁也没料到,秋天开始,又在附中教室碰头。
陈一樊瞥见前桌摆着的纸张,愣了下,“你不但来了周一的第一节课,还写了作业?”
她端正地澄清:“抄来的。”
“这是抄不抄的问题?”男生呵一声,挑起眉,“你那份借我看看?”
就着那两张作业纸,陈一樊翻来覆去扫视了圈,忍不住咂舌:“怎么写得跟英语作文似的?”
“不知道。”都说是抄来的了。
他们讲话的动静引来老陈,小老头拿巨型三角板重击路冬的桌角:“两位祖宗,准时出席我很感激,但别再说话了!”
接着,他注意到陈一樊举在半空,轻薄晃荡的东西,“都前后桌了,还传这么大张的纸条?”
男生摆手,“作业,作业。”
老陈要过去,打量片刻,古怪地问:“你俩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陈一樊敏锐地推脱关系之余,不忘美化用词:“路冬参考来的。”
路冬僵着身子嗯了声。
整个教室的目光落在脸上,如坐针毡。
老陈倒是了解她,回去讲台前留下一句:“午休来趟办公室。”
金风飒爽,托着腮,路冬最终睡了过去。
第二节下课,戴眼镜的班长上前摇了摇她的肩,“有理一的人找。”
那个班级简称像个引线,轰一声炸开思绪。
不止路冬一人懵懵地看向前门,整个十三班的交谈声都小了,不约而同望着同个方向。
周知悔靠着门框站了片刻,忽然起身,一副要走了的模样。
路冬心头一跳,猛地抽出卷子,跌跌撞撞跑上前。
最终在人不多的楼梯口拦下他。
又闻到那面落地书柜的雪松,洁白不染,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尼古丁。
将卷子递过去,路冬开口就是句:“对不起。”
对方却仗着身高,垂眸扫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反问:“对不起什么?”
她咬了下唇,不知道该先说,抄作业的事被教数学的班主任抓到了,还是不小心睡着,忘记将他的卷子送回去,尽管她一来学校就去了致知楼。
大概是路冬半天不吭声,没了耐心,周知悔随意地将纸折了两折,转身下楼。
回到班里,刚才叫醒她的班长还在原位,旁边甚至多了些人,正聊着天。
一个不曾与路冬说过话的女孩子仰起脸,开口问道:“路冬,你认识周知悔?”
愣了下,她心里首先冒出的想法是,难为她记得自己的名字。
因为她不记得对方的。
女生似乎早已习惯她的沉默,自顾自解释:“是不是因为陈一樊啊?你俩玩得很好,他又常跟国际部的待在一起,周知悔之前也是国际部的,就这样搭上线,很合理呢。”
路冬的注意力,霎时全集中在对方的后半句话,连自动送上门的借口都得让路,“……他之前读国际部?”
“你不知道?”
过道另侧的男同学本来正写着物理题,这会放下笔,自然地加入对话:“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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