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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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士,占卜出谶语,说我是神女,要将我献给水神。”
容娡难以忍受的哭出声,浑身战栗,抽泣着道:“我父母,当年因政务在外,族中其余长辈迫于民情,将我、将我献出。”
“那场众人盼望的雨……始终不曾落下。我险些被烧死。”
被迫回忆起不好的往事,容娡难以遏制的发抖,双瞳失神,浑身脱力,几乎要站不住。
谢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眸低垂,眼皮上的那颗小痣隐现,眉宇间似有悯色。
原本淡漠的一双眼眸,如今湿润含波,好似春分骀荡,冰雪消融。
良久后,他略微放松了一点儿对容娡的禁锢,扳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他坐下。
谢玹用指节叩响车壁,马车缓慢的行驶起来。
他扶着她,倚着车壁,半阖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截湿透的裙绦,面容空净明淡,不知在沉思什么。
行至一段不平的路面时,原本用力咬住唇的容娡,因着起伏的颠簸,颠的伤处泛痛,再次难捱的哭吟出声。
谢玹一把捂住她的唇。
他冷白的手背上,暴起淡青色的青筋。
“别出声。”他嗓音微哑,“姣姣,你说过,你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声音亦是独属于我的,不许被旁人听到。”
容娡堪称是惊惧的瞪大眼眸,被他捂得有些喘不上气,面颊涨的通红,用力拍打他的手臂。
片刻后,在颠簸中失了力道。
却又因为某种牵制,不得已的偎向他,只得无助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渐渐的,毫无反抗之力,只得顺从地由着他的心意。
无法出声破口大骂,便暗自咬牙切齿在心里将这人骂了无数遍。
到最后,边哭着咬他,边不由自主的想。
她着实不该招惹这个人的。
是她引火烧身,玩火自焚。
自作自受。
……
马车在颠簸之中行至国师府,一路直抵谢玹的居住的院落。
车夫停稳马车,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良久之后,细微的声响消弭,帘帐下的流苏停止晃动,打着旋儿荡开涟漪。
容娡裹着谢玹的外衫,扫视一眼车厢内,忍无可忍的指使他抱她下车。
解除快红尘药效的那次,因着药效的发作,她神志略有不清,对玉璋的印象其实有些模糊,只记得一些零碎的感受,所以才敢胆大妄为握起它撩拨谢玹。
哪知竟会是这般凶狠而令人印象深刻!
容娡看着气定神闲的谢玹,双膝犹有些发颤,心有余悸,没好气的挠了他两下。
恨不能将玉璋揪下来,狠狠踩在脚下,用力跺上几脚。
她再也不要乘坐这辆马车了!
—
在国师府休整一日,谢玹部署好相关事宜,一行人便启程北上。
出了洛阳后,容娡举目无亲,谢玹便放松了对容娡的禁锢,不似从前那般拘着她,给了她诸多自由的空间。
此行浩浩汤汤,共有上千人,分外显眼。
途径一处峡谷时,再遇不知哪派势力遣刺客跟来,企图刺杀谢玹。
对方派来上百人,虽来势汹汹,但谢玹早有预料,轻而易举的将刺客歼灭。
刺客来袭时,容娡并未跟在谢玹身边,本想趁乱溜走。
但见四周尽数是荒山野岭,密林丛生,人烟稀少。
她虽想逃离,但还没傻到连命都不想要了,到底没敢偷跑。
经此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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