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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少女(07)

第(3/7)节
,如众镜相映,光影交叠,无尽复无尽,编织出欺人的幻象。

    我终于哭了出来,可我不知道。

    一双温暖的手在怜惜地抚摸我的脸颊,尽管隔着层厚厚的乳胶,是在一点点拆解我身上残忍的拘束具吗?

    我不知道。

    我仰望着,日常的世界透露出神圣的罅隙,果壳中的宇宙折射出迷惘的辉光。

    咔的一声,锁在鞋子上的小锁解开了。

    轻轻地,细铁链卡死着鞋跟与脚背间,缠绕在鞋底和脚踝上,被抽了出来。主人用手指轻薄地抚弄我的袜沿,即使隔着那层贴身的胶袜,痒痒的。

    突然,鞋扣被解开了,因为踮着脚,脚跟也一下子脱离了鞋底,哪怕隔着两层袜子,也能瞬间感觉到囚室里阴冷的气息。

    我脚下一空,急忙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

    原本踮脚吊起的我,只有算上高跟鞋那几厘米的高度,才能勉强呼吸,可随着两只鞋子都被他残忍地脱下,我双脚一空,本能地扑腾着,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动物跳着绝望的芭蕾。

    只有,只有大脚趾能碰到地面了!

    因为刚才的药物,虽然大脑保持着病态的冷静,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慌忙挣扎,抖动着,忍不住想要咳嗽,终于结束了吗?

    ……一如既往,恶心的感觉从喉咙和心里涌了出来——我的脚丫只能蹬在他的手心里,顺从地接受他肆意地把玩和玩弄,我无可奈何地调整着呼吸,囚室里回响着铁链碰撞的声音,至于那个像是某人在打呼噜的奇怪声音,只是我透过乳胶呼吸管发出的声响,也是我完全被主人控制的卑贱的生命。

    螺丝枪在我的脚边轰鸣着,脚镣上的几个螺丝拧开了,那是固定铁片的螺丝。

    终于,原先封闭在脚镣锁孔上的铁片清脆地落到地面。

    即使是没有封闭锁孔的铁片,我也不可能摆脱束缚的,只有屈辱地做他的专属小狗隶。

    我默默地,低下头,只感觉到脚踝凸起的地方一阵生疼——一直戴着这么沉重的脚镣,原本细嫩的脚踝也是破皮,起茧,再破皮,或许我的脚踝早就像是监狱里长期戴着戒具的重刑犯一样了。

    呵,我作为他的私人专属女囚,整日戴着的这些残忍的拘束具说不定比监狱里的还要严格。

    风铃样的钥匙串响起,插入封闭已久的锁孔,把贯穿两瓣脚镣的锁芯一并带出。

    脚镣解开了。终于,这副不知道佩戴了多久的脚镣终于不再束缚我的双脚了,只是这副镣铐中间的铁链依旧固定在地锚锁上。

    不知道又被他玩弄蹂躏了多久,我外面那层棉袜紧接着就被他脱了下来。

    然后又是头顶的绞盘一阵轰鸣,我的脚丫终于允许放了下来,终于,我能够勉强碰到地面了。

    至于脱下来的鞋子和棉袜连同我被他圈养放置的视频会打包好,卖给某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我闭着眼睛,病态地清醒着。

    脚尖触碰着冰冷的地面,贴在脚心的电极片也揭下了,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生疼。

    很快,拘束衣后面的锁子,一把一把地打开了,原本收紧的皮革约束带也一根一根地放松下来。胸部,腹部,腰部的皮革带子被放松,最后一根皮革带子也从我身下大腿铐之间穿过了。可我条件反射般的,不敢扭动自己的身体,只有昂着头,一动不动地接受主人解除我身上的戒具。

    又过了很久,也许这件拘束衣格外的复杂,终于解了出来。

    我麻木的双臂像清风拂动窗帘下的流苏,摇晃着,无力地接受他随意的摆弄。

    手指却依旧握紧,蜷缩在狭窄的无指手套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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