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楼(17)
第(6/9)节
头上也是光秃秃的,就像一颗卤蛋。它一摸头顶,立即跳窗而出,身形在高楼间跃动,宁湘、柳江雪、楚飞雪三人也立即施展轻功去追。
薛白露则极不安地往自己母亲的方向寻去,却只见四下物品散乱,一张空琴摆在原地。
是了,她们埋伏许久,以为那人只刚进凰鸣楼,却不知在那之前它已寻到了伊碧鸢。而伊碧鸢既在埋伏,心思全在苗蓁蓁所在的高楼上,却忘了防备身边。
可这里本就是伊碧鸢的房间。难道说那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伊碧鸢?
薛白露颤颤巍巍地抚着母亲的琴,又忽地跑了出去,现在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帮她了。
……
“你是说一个光头?还没有脸?”赵尽欢惊讶道,“莫非是那些驱鬼的和尚监守自盗?”
“绝不会。”薛白露盈着少许泪花,摇头道,“我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一定是个女子,而明因寺是没有尼姑的。”
赵尽欢默然。
明因寺不收尼姑是百年来的规矩,当年柳江雪的母亲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在寺前的菩提树下发呆,才会被柳江雪的父亲柳隐羽给碰见,二人才会成就姻缘。《千山绝雁》才会在那里被柳隐羽寻到。
“还望赵楼主相助。”薛白露起身作揖道。其声音温柔,语气柔和,礼节更是周到,被这样的女子请求,本该是无从拒绝。
可赵尽欢躺在摇椅上,悠然道:“得看她们能否追上了,否则啊……难咯。”
薛白露轻咬下唇,道:“家母已落入贼手……还请赵楼主相助。”她又将话语重复了一遍,只是“望”变成了“请”。
“其实我已有思路,不过真要我帮忙嘛……”赵尽欢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精致的匣子,匣子一开,里面赫然是一堆柳叶。
薛白露认得这个匣子,那日她在襟江楼上以柳叶突袭赵尽欢的马车,而后赵尽欢便将那些柳叶装入匣中,还留了一句……要用这些柳叶来……
薛白露双眼微眯,眸中隐有怒意,却被克制得极好,“家母在截江时约制众人,并未刻意刁难,方才又以礼相待,甚至承诺解决闹鬼一事便遂赵楼主所愿。于情于理,赵楼主焉能不救?”
“救人实在麻烦,而伊前辈又非亲非故,甚至一度是敌非友,我虽是要救,却也得讨些彩头吧。”赵尽欢笑道,“薛姑娘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薛白露点点头,下唇咬得更紧,却还不吱声。赵尽欢便开始装傻道:“连我都不知道,薛姑娘怎知?不妨说来听听?”
“要……”薛白露眼中的怒意和羞赧正在与救母的心切斗个不停,终于怒意平息,而羞赧却让她没有先前那份端庄大气的态势,而是怯生生道,“要用柳叶……挠……脚心……”
“哦,薛姑娘若不说,鄙人还真忘了。”赵尽欢坏笑着,“不妨薛姑娘再顺便弹奏一曲吧。”
赵尽欢将软垫放在一矮凳上,令薛白露跪坐其上,双足自然下垂,又把一张琴放在她面前。他用手缓缓脱下她的红色短靴,原以为隔着一层白袜,谁料一个浑圆白皙的足后跟赫然出现,原来薛白露一向是裸足入靴。而随着这足后跟的现世,一股淡香悠悠飘来,此香秀而不媚,清而不寒,与薛白露的气质极其相符。
再继续褪去短靴,那天生香气的小足便如画卷般缓缓展开,其肌肤细腻纤滑,俏粉生霞,待完全脱去时便可见那足趾微微勾起,如美人掩扇,尤为可人。
薛白露面颊绯红,耳根至脖颈都被羞涩所染。其实她抚琴时常爱脱去短靴,将一双裸足藏于琴底的红布之下,可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人看着裸足抚琴。
她忽而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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