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楼(24)
第(6/7)节
着这些弥漫的烟气,自己也似乎被厚重的历史压得透不过气,良久良久,才说道:“他们一心为大昭百姓着想,绝不可辜负。我愿帮你寻得真相。”
“多谢殿下了。”烟霞颔首道,“夜色已深,我们明日再商讨可好?”
宁湘点了点头,将盘着的脚伸下床沿,赵尽欢见此机会,立即蹲下去帮宁湘穿鞋。那鞋子沉甸甸的,里面还哐啷作响,倒出来的竟是些银两。这烟霞的法子还真是不少。
宁湘看着这些银两,脚底的剧痒也若隐若现,思迷离之下,竟忘了把脚收回,让赵尽欢如愿摸了又摸,再替她将鞋子穿上。
二人离开后,烟霞独自一人倚在窗边。阁楼下方的湖水照不见月亮,只能借着周边的微光,见那湖面开得正盛的莲花,晚风拂过,将那荷香带到阁楼中来,也带来些许寒意。
她紧了紧衣衫,大口大口吸着花烟,烟气将屋子充盈,显得窗边的倩影不那么孤寂。
她将那身从宁湘身上脱下的青衫取出,这是沈晏清旧时的衣服。衣衫的袖袍残破不堪,是宁湘在暗道时扯下用于包扎脚踝。而那日小红遇到沈姐姐时,身上也因逃亡而划出许多伤痕,沈姐姐便也是撕下袖袍替她包扎。
如今没有小红,只剩个红绡。沈姐姐呢,便只在大家的言语及追忆中了。
红绡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青衫上,给青衫绣了一朵朵深色的团花。她再也抑制不住,俯在青衫上呜咽起来,伴着浓重的夜色。
“沈姐姐,我想你了。”
……
“师父啊师父,你出这么远的门,怎就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赵尽欢推开房门,只见秦望津独自坐在桌案前,摆着一副棋盘,一盏琉璃壶,壶嘴蒸腾着热气,“而且你居然走得比我还远。”
秦望津盯着棋盘,没有抬头,“我不过是去巡视一圈,只管赶路,自然比你快上许多,明日便启程回京。”
赵尽欢望向桌上的一盘残棋,揶揄道:“看得懂吗,还装得这么认真。”
“嘿,你个家伙。”秦望津将手中的棋子向棋盒里一掷,抬头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从前给你讲过的一个珍珑棋局?”
“记得记得。”赵尽欢立即答道,毕竟师父这个臭棋篓子就只给他讲过一次棋,“那是你在一个话本里看到的,说是……什么劫什么花……”
秦望津没好气道:“是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哦对对对。”赵尽欢忙应道,“总之破解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一片棋故意填死,才能打开局面。”
“嗯,对啦。”秦望津抚了抚长须。
赵尽欢明白师父搁这儿摆棋是干嘛了,于是说:“可我觉着吧,这棋局就是话本胡诌的。下出如此复杂局势的高手,怎会让自己陷入必须填死才能开局的地步……太假太假。”
“是咯,为师也觉着是假的。即便存在,也是有人故意摆出来的。”秦望津不再看棋,转而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赵尽欢。
赵尽欢端起茶杯,颤颤巍巍道:“这茶……不是您亲自泡的吧?”
“……自然不是,放心喝。”秦望津没好气道。
赵尽欢将热茶一饮而尽,道:“呼……不过说起来,还好在那暗道里喝了那杯茶,天底下又只有师父你泡得那么难喝,否则我还不知道你来了。”
秦望津瞪大双眼道:“你给喝了?那是为师祭给沈晏清的!孽徒、孽徒、孽徒!”他从铜灯上取下那双绣鞋,拿来拍在赵尽欢脑袋上,骂一句拍一下。
“拿这么难喝的去祭沈盟主……诶诶诶,好了好了。”赵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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