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节 ？那个男人……”

    “那是个混蛋！”卫青天的字里行间充斥着愤怒，“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他，不杀了他这一切都结束不了，我们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他！”

    “可是……杀了他你该怎么办？”

    “我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能承担，只要那个男人死在我面前。然后你就自由了，玉儿，你可以换一个城市继续生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只要你还好好活着，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们……真的能做到吗？”云如玉打字的手在发抖，“他们可能真的杀过人，所有人都害怕他们，一旦被发现我们可能都会死！”

    “能做到的，相信我好吗？”卫青天并没有说任何理由，但云如玉轻易地信赖了屏幕上缓缓流转的墨色方格字，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和你并肩作战的时候，你能做的最好选择也只是相信他了吧？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中去。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吧，无论你说什么都可以的，像你这样可怜的女孩子，只要活下去就已经耗尽所有了啊。”

    “你……爱我吗？”云如玉犹豫了一下，颤巍巍地打出乐乐这一句话，重重地摁下了发送键。

    屏幕上荧光闪烁，被子里空气湿热，云如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吐出的热气。

    过了很久卫青天才终于发来了消息：“我想是的，我爱你。真希望我能当着你的面和你说这句话，更希望能和你说一辈子，但对我们来说爱是一种奢望。这么玩了，好好睡吧。”

    “我也爱你。”

    云如玉在屏幕上缓缓打出这四个字，轻轻地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一下一下点击退格键清空乐乐消息框的内容，重新发送了一句话：“晚安，好好睡。”

    云如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看着天花板，惬意的凉风贴着她鬓边的发丝吹过，那三个可恨的女人安然沉浸在睡梦之中，可她的脸上却多了一抹忍不住的笑意。

    至少在那一瞬间他们相爱过，那就足够了。这份爱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是指引她前进下去的光。

    第二天云如玉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苏秋凤起床洗漱完后，在桌前涂妆搽粉化了一个张扬的妆容后哼唱着歌摔门离开后，紧跟着小红小绿也默不作声地抱着书本离开，这个时候云如玉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因为马上就要到上课的时间，她也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背着书包离开了这间宿舍。

    在走出女生宿舍大门的时候，她再一次遇见了那个叫做江鸿影的女老师，和昨晚慵懒的睡裙不一样，她的身上穿着整齐制式的衣裙，上身是白色绣花扣式衬衫，下身是亮黑色的过膝紧身长裙，裙下是一双修长裹着肉色丝袜的腿，蹬着一双36码的valento细高跟鞋，凌厉的气场压迫着云如玉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昨天晚上过的还好吧？”江鸿影先笑着打了声招呼，她如沐春风的笑容一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嗯……都还挺好的……”

    “这可不像是好好的样子啊，你看你的眼袋重得像是一整晚没睡好觉，整个人像黄花菜一样没精神，这上课怎么能学的好呢？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床上玩游戏玩的很晚啊？”

    江鸿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面前得女孩好像被看不见的乌云笼罩，恐惧，担忧，焦虑，她认真负责地观察云如玉的一举一动，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云如玉下意识地撇开了视线。

    在这个女人干净温柔的眼神中，她看到的是肮脏卑贱的自己赤裸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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