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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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头发,则是因为她当时看的精怪话本,故事里一对男女,男子含冤枉死,女子带着他们成亲时的结发走遍大江南北,寻到仙山上一位高人,高人用那束头发为她指引了男子投胎的方向,季珩看完,立刻将自己的头发剪了一束,存在季晟那里,说自己要是不小心死了,千万要用头发将她找回来,季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坚定地答应:“慎之定不辱使命!”
做这事的时候正用着晚膳,季辰听了还打趣:“只听说有结发夫妻的,可没听过有送发兄妹啊。”
那张帕子和那朵花她却不记得了,只隐约感觉到和她有关,拿起帕子端详半晌。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疑惑,季晟声音沙哑地开口,低声解释:“这是有一次我们去捉萤火虫,你借我擦汗的帕子,没来得及还你。”
季珩神色微动,又指着那几片残破的花瓣:“那这朵花呢?”
季晟眸光暗了暗,半晌开口。
“是我们第一次去参加皇后娘娘的诗会,男子的诗歌传到后院给女子赏评,将手里的花投给喜欢的诗,你的花,给了我。”
季珩哽住:“可那天,你得了许多花。”
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克制。:“嗯,但这一朵,是你的。”
季珩眼眶发酸,嗓音不自觉地发涩:“你留着这些做什么...”
“你给我的,我都留着。”
他轻声回答。
随后,拿起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张信纸,一张是清秀的两行行楷,写着“青澜”、“慎之”,是母亲那封写表字的那张纸,另一张写满了字,有一些歪歪扭扭、有一些工整沉稳,那是他们俩开心地练习自己表字的字迹,季珩写澜字写得没有耐性,季晟就一笔一笔带着她写,到最后大半张纸都是澜字。
盒子里其他东西,也都是季珩给的,季晟一件一件地说明,吃一半给他的核桃,写坏掉的毛笔,不想再用的墨块...
季珩的心仿佛是被什么抓住,揪得疼,眼泪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季晟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悲伤,像是在清点什么似的,仿佛等这些物件一一点完,两个人的连接也会走到尽头。
“慎之...”季珩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呢喃。
季晟猛然怔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瞬间泛红,泪眼模糊地望向她,声音里压抑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你……你叫我什么……”
季珩垂眸,目光逐一扫过那些物件:“可你为什么...为什么疏远我...”
“我不敢。”季晟低下头去:“我不敢,澜澜。”
“太子殿...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吧。从太子殿回来,我只要想到你,就会想起房间里的场景。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靠近你,不敢与你说话,甚至不敢唤你。因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世界就全都是你。”
季晟的语气逐渐低沉,想起那些难以忍耐的日日夜夜。
“我刻意远离你,将自己埋进书里,试图让自己不再想你,可一切都是徒劳。越是强迫自己去忘记,就越是发现处处都有你的影子。所以我搬去书院、搬去远郊别院...澜澜,我觉得我自己疯了,我们是兄妹,做哥哥的怎么能对妹妹怀有这样的肖想呢?”
他说到这里,声音几近哽咽,闭上眼睛,任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你知道我收到二哥家书的那天有多绝望吗?”他忽然抬起头,眼里满是痛苦与自责,“我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在你身边的不是我。如果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我?二哥是在救你啊,我不断安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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