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周(之前发在ht的存稿没了)
第(10/13)节
折才足以爬回床上喘息。
她不解,她做错了什么……为何接触的多数人都如此憎恶她。
除了那一位。
人称“管小姐”的女子。
她貌美,且柔善。
屈篱攥着被角,心里生出别样的情绪。她蜷身缩在被子里,在逼仄闷热的空间里,听自己呼吸加快,心跳乱颤。
她是不是生了大病……头痛乏力,心脏也飞跳地濒临坏掉。
“管、虞……”她无声品味那女子的姓名。
莫名的心疾似乎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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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最后一次接触伊衮,确认自己的狩猎行动如期进展。她也打听到这批流放犯启程的具体时刻与路线。
“我可是为了你,浪费掉了一瓶珍藏的波尔多红酒。”伊衮屁股沿着卡座挪到她身边紧邻,醉态必现的红润脸庞放大在管虞面前。
伊衮嗜酒如命,她来华的原因是向往古国品类众多的酒与富饶的酒文化。管虞知道,因而更愧疚。故而当这人突破私密的边界凑来脸侧,管虞微微皱眉却强忍着没躲开。
又仔细问了遍细节,拉着她回忆她从午夜被钓的女军官泄密的原话。
“多谢你了。这瓶酒补偿一二。”管虞送出伴手礼。伊衮抚摸着青花瓷瓶,凑到管虞身侧与她贴肩,“青花瓷,很配你的旗袍装。”
她的手攀上管虞腰侧,头脑昏沉,靠在管虞肩头。
“想和你睡。”
“睡吧。”
管虞招来侍者在楼上酒店开了间房。碍于那人扒在她身上哼唧着不起来,管虞费了些力气扶稳她乘电梯上楼。
将那人放倒床上,管虞小腹抽疼了下。
她脸色更白,提步就走。
管书玉停车在门外,看到她尚且仪容得体从旋转门走出来,稍稍安心。
管虞微愣,抬步迎来开门上车。
“妈妈,我没有喝酒,只是走前来见朋友。”
管书玉因为女儿温软的字眼而轻柔眉目,将嗓音放柔到最软,“妈妈知道。虞儿向来是知上进识大体的好孩子。妈妈们的骄傲。”
管虞闭了闭眼,压住眼眶里翻涌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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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篱从医院醒来时至受鞭挞驱赶出京,表盘上的时针堪堪过去几圈。而她一身瘀青红肿,无颜见人。
她心惶惶。不知自己如何行差踏错,沦落至此,天怒人怨。
敞篷军卡车里,摩肩接踵。屈篱满身伤,挨着风寒颠簸与世态炎凉,蜷在角落抱紧自己。
她只得将手铐埋在腹部,期盼将之捂暖。
天有不测风云。南下的一路极其艰苦,人道至上的帝国新政虽是废止了流放罪徒步走的铁律,手铐脚镣囚衣咬合在被定罪的体魂之上。
尽数是此后余生洗不干净的罪证。
流放之路艰辛且漫长。阴晴不定的天色中,端坐在军用招牌闪亮的吉普车里那位指挥官靴底永远洁净,军装笔挺,定型的大背头发丝齐整,端的是正派模样。
只是享尽优渥之人做尽了下贱之事。屈篱本是心性软弱的,那名姓郝的军官指使亲兵掠夺农户的农货银钱之时,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枪打出头鸟”的原则忍气吞声撇开头。只是听到农妇与少女凄厉的别离哭声,她转回眼眼眶通红。
军官当众强抢民女!衣冠禽兽,衣冠禽兽!屈篱提着手铐链条冲上前撞向逼迫母女生生分离的一圈围观的军装禽兽。
压抑的死水陡然激起浪潮。
须臾,小小的水花被淹没在无际的死水之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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