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火焰(六)忍了那么多年,现在向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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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你不同意,所以呢?你就有决心放下仇恨,去告诉她一切,然后带她远走高飞?噢,我忘记了,你不敢,不只是情感上不敢,身体上也……”
古老的战术,挑战男人在性方面的自尊,而伊奥确实被激怒了,在其中还掺杂了一些被朋友刻意利用了弱点的愤慨。他猛地从窗台上站起来,揪住利维的衣领,把他从那显然舒服得过头的椅子上拽起来。
利维没有施力对抗,只是朝他挑了挑眉,“要打一架吗?”
伊奥神色晦暗。他们不是小孩了,就算打一架,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于是他只是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不敢的不只是我。”
利维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脸色也冷了下去,伊奥知道刚才这句话成功踩中了他的尾巴。
“怎么了,利维殿下,不敢把自己对妹妹的情感宣之于众?怕那有悖伦理,让你做不了国王?”
他冷冷地说着,就要大步走开,不想再和这家伙多费唇舌。
“伊奥,”利维在后面喊住他,“生命是一场噩梦,所以,在她最美丽和纯真的时候,死在一场虚假的美梦中,你不觉得已经算是幸福了吗?”
伊奥深吸了口气,“如果能从头来过,我真希望那时候没救你,认识了你,才是她人生最大的噩梦。”
“如果从头来过,你还是会救我的,”利维说,“更何况,我和她,从出生之前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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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奥在附近的酒馆中把自己灌醉。他并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一般,但和利维那场短暂的争执在他口中留下了一些苦涩的后味,他必须用更加苦涩的东西去消解,于是他要了一杯又一杯的乡间黑啤,不断把那看起来宛如稀释后的墨汁的液体灌进自己的口中,直到整个身体都因为酒的作用开始变得滚烫。
在对奈娜的感情上,他和利维就像两个极端,一个要紧紧操控、占有和毁灭,另一个要隐入背景、放任和旁观,实际上,谁都没比谁好,本质上都是两个被自己的仇恨捆绑了的胆小鬼罢了,而两者之间非要挑一个的话,伊奥其实更鄙夷自己。
利维说的对,他不只情感上不敢,身体上也不敢。他发现轻浮是很好的伪装和保护色,于是成天摆出那副模样,实际上连喜欢的人的一根手指都不敢碰,甚至哪怕只是在幻想中亲吻她,都会对自己感到作呕,因为,他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他晕乎乎地把头侧靠在有些黏腻的桌子上,一下一下地碰着,想用那种疼痛来缓解头部的眩晕感。
他是他们的灾星吗?就像小时候街头那些讨厌的孩子们常常嘲笑的那样。那时,他们总说他眼角的泪痣是不详的征兆,那么是他害死了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是他害死了利维的母亲?是他害死了他们的童年?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去花神庭院午休,如果他那天他把奈娜拉离利维和母亲居住的小屋,如果他没有同意和利维一起过诞辰日,如果他没有自作主张地消除她的记忆,如果他现在站到她面前,告诉她……
有只鬼鬼祟祟的手摸到他的钱袋,伊奥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啊!放开我!”那人吃痛地喊了一声,立刻就想跑,却还是被伊奥紧紧抓住衣袖。
小偷有些意外,也有些恐惧,他自认力气并不小,但无论现在如何挣扎,伊奥都纹丝不动。意识到自己大概挑错了招惹的对象,他立刻改口,谦卑地祈求道:“对不起,这位先生……大人……”
伊奥盯着他,眼神冷得让人害怕,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其妙:“什么让你幸福?”
“这……啊?这……什么?您喝醉了吧!”
伊奥失去耐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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