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节
是好酒,这热度便有些挥之不去。坐着时只道是热,站起来走了几步,眼前景物就开始颠簸。
他只觉自己迷迷糊糊沿着山阶爬了老长时间,柴园却仍是到不了。正想着莫不是走错了路,却看前面一团影子,散着极熟悉的味道,不由笑了起来,“长老好,你怎么在这里呀?”
江潭不想这孩子醉成这样,看到自己就扑了过来,又抱着自己的小腿不撒手,还乐个不停,只能道,“席墨。”
“长老,我……”那孩子笑着道,“我好痛啊。”
说着自己又笑起来,将烧红的脸蛋在他衣摆上蹭个不停,“我真的好痛,嘿嘿。”
江潭面无表情看他一会儿,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洞门,又道,“席墨。”
“……嗯。”
“你该回去了。”
“……”
“席墨。”
“……阿娘……我……抱歉……”
江潭看着小孩在自己衣角擦下两行泪痕后便安如磐石,此后再说什么也没有回音了。
席墨睁了眼,触目皆是柔白,十分眼熟。他眼眶酸痛,一时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江潭榻上,却是摸摸白锦衾,翻身坐了起来。
内室漆黑,帐顶缀着的随珠散出淡淡荧光,只一道影子带着烛火的暖色斜斜拉了进来。席墨悄无声息地凑到门边,却不敢向外窥望,只缓缓坐下,有些呆了似的看那道细影的轮廓。
良久,将手指挨上了去,描摹了一遍。
他身上的酒气汗意皆被洗净,几处伤口也不痛了,又套着一件鸦青短衫,每一寸呼吸都散着舒爽的皂角清香,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席墨终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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