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在手术室抢救两天了，我每次问医生伯伯，她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让我好好学习就可以了，我问哥哥，哥哥也这么说  。我真的已经长大了，哥哥一直守在病房门口，也不愿意吃东西，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帮不上……”

    陈果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逸菲，也顾不上和逸辰置气了。她轻轻拍着逸菲的背，试图让她平复下来：“好好好，是姐姐不对，不哭啦，咱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到那儿再说。”

    一路上，逸菲的抽噎声渐渐小了下去，可陈果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她想象不出逸辰这段时间独自承受了多少压力，母亲病情恶化，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独自扛着，一个字都没跟自己提。

    到了医院，陈果跟着逸菲脚步匆匆地走向病房。远远地，她就看到了坐在抢救室外长椅上的逸辰，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眶深陷，满脸的疲惫与憔悴。

    逸辰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陈果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是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有委屈，有愧疚，也有一丝自己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陈果看着他这副模样，原本一肚子的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心疼。

    还是逸辰先开了口，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陈果还没来得及回答，逸菲就抢着说：“哥，是我找陈果姐姐来的。”

    逸辰轻轻摸了摸逸菲的头。

    逸菲想：“陈果姐姐来了，哥哥肯定就会愿意吃饭了。”

    于是她跑到外面去买盒饭。

    逸菲走后，抢救室外只剩下陈果和逸辰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陈果才轻声问道：“阿姨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逸辰低下头，双手用力地搓着脸：“医生说就看这一次了。”

    逸菲买来饭菜，逸辰还想推辞，见陈果也盯着自己，便还是接过来吃了一部分，味同嚼蜡。

    吃完后，逸辰还是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这两天两夜，他不敢合眼，胡渣也冒了出来。

    望着那扇决定命运的门，逸辰的内心满是煎熬。他想起母亲痛苦治疗的无数个日夜，化疗带来的脱发、呕吐，中药那苦涩的味道，母亲强撑着的笑容，这一切像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不断放映。

    其实，逸辰早有心理准备。母亲的肿瘤治疗了太久太久，各种办法都试过了，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他心里满是自责。

    母亲多次虚弱地说不想再治疗，太痛苦了，可自己却固执地坚持，总想着能有奇迹发生，能把母亲留在身边，没想到却让母亲承受了更多的痛苦。

    如今，他只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默默祈求上天再多给母亲一些时间。

    陈果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不知多久，手术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那句“很遗憾。”仿若一道惊雷，在寂静的走廊里炸响。

    逸辰意料之中的平静涌上心头，这段日子的煎熬、挣扎，似乎在此刻都找到了归宿。

    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去了一块。

    然而，一旁的逸菲却受不了这个打击，发出一声尖叫后，直直地晕倒在地。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机械的仪式。逸辰抱着逸菲进病房，又木然地签下一份份文件，处理着母亲身后的各项事宜。

    一张薄薄的纸，却宣告了一个生命的终结。

    医院太平间工作人员将遗体小心地移到担架车上，盖上一层白布，缓缓推出病房。

    逸辰和陈果跟在后面，脚步沉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