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祸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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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早被家里关起来了,他倒好,赵夫人索性把他打发到庙里清静一阵子,结果呢?这一边遁世,那一边又忙着给他相看姑娘,真不知道赵夫人哪来的底气。”
蕙宁忍俊不禁,却故意叹了口气,语带几分戏谑:“你可别说得太满,说不定到最后,这婚事就落到你头上了呢。你不是说最近大家都在办亲事吗?你也少不了。”
玉芝闻言,顿时瞪圆了眼,装作气急败坏的模样,一边伸手去捏蕙宁的嘴,一边笑骂:“真是岂有此理!你再说、再说,赶明儿我就去国公府怂恿赵夫人给你们家下聘礼,把你嫁给那个招人嫌的温三郎,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蕙宁笑着连连躲闪,二人说闹成一团,屋内倒是笑声不断。不多时,小丫鬟又进来通传,说吴祖卿回府了。玉芝赶忙收起笑,整理了衣衫,郑重其事地与蕙宁一起去吴老先生面前请了安,这才带着丫鬟回府去了。
近些日子谢逢舟登门少了。听闻是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但每日午后,都会让琅轩送来一张花笺,或者一些有趣的小物件。花笺上的字不多,却十分用心,或是几句诗,或是一两句闲话,读来叫人不由自主地嘴角含笑。
小厮将东西送到后,总会笑呵呵地说:“姑娘随便回句话,我们爷便能高兴一晚上。”
蕙宁听了,心里有些无奈,却又觉得好笑,抿唇一笑后说道:“你回去告诉他,我过几日《流芳阁小记》就抄录完了,回头亲自送过去。”
小厮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拱手道:“好嘞!小的也不晓得姑娘抄的是什么,但只要是云姑娘的东西,我们爷可是打心底里高兴。”
蕙宁听着,心里柔软了几分,又叮嘱道:“你们千万要照顾好他,别让他太累了。”
小厮忙应了,随后笑道:“我们爷最近确实忙着处理一桩案子,连着几天都没睡好。等这阵忙完了,爷还说要来约姑娘上山游玩呢。还有那只风筝,云姑娘也别难过,爷还能做更好的风筝。”
庭院里的花开了又落,春光正好,而某些情意,也像这春日里的花香,悄然弥漫开来。
原以为谢逢舟不过是忙上一阵,等案子结了便能再见,谁知这一日绛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慌:“姑娘,奴婢听说谢大人受了重伤,您要不要去看看?”
蕙宁闻言,顿时怔住,手里的书“啪”地一声落在桌上:“受伤?怎么会受伤?好端端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起身,急急吩咐绛珠备车。
绛珠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说道:“奴婢听说,好像是被靖国公府的三爷打伤的。”
“温钧野?”蕙宁脚步一顿,眉头紧蹙,心里陡然生出几分疑惑。谢逢舟和温钧野素无交情,甚至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忽然起了冲突,甚至动起手来?温钧野那人她可是知道的,纨绔张扬,武艺高强,行事从不顾后果,可他又为何要伤谢逢舟?
她心里乱作一团,来不及细想,匆匆迈出门去,才走到厅堂,便见外祖父吴祖卿站在那里,他瞧见外孙女神色慌张,便也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济川早就叮嘱我不要让你知道,看来终究是瞒不住。”他顿了顿,眉头微蹙:“你一姑娘家,去了也不方便,我陪你一道去。”
蕙宁心口暖融融得,抿了抿唇,轻声道:“外祖父年事已高,每次都要劳您陪我,孙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蕙宁随他一起上了马车。一路上,马车辘辘,窗帘微微掀起一道缝,风带着春日的暖意扑面而来,可她的心却像被攥紧了一般,怎么也安不下来。吴祖卿见她神色难安,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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