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西行记(11-20)
第(8/24)节
土飞溅中,大块砖石挟着巨力撞在他胸口。
黑衣青年仰头喷了口鲜血,身子如同纸鹞般向後倒飞,声不吭的重重落在地上。
玄奘站在破碎的围墙豁口前,微微的喘着气。
园子的围墙虽不算厚实,然而要口气将它生生的推倒,并撞飞墙後的敌人,其中所消耗的精力和心神,却是绝对不少。
飞溅的尘土之後,似乎有绿影闪。
“小神僧小心。”庞三海声惶急的喊叫传入耳中,以此同时,玄奘见到道白晃晃的光芒破开尘土,闪电般划了过来。
他心中凛,身子猛力扭。
左胸至肩膀的位置阵锐痛,玄奘知自己已被那白光所伤。他手下没有丝毫停顿,右拳籍着扭身之势,猛击在残破的围墙上,彭的下闷响,数块砖石如同弹丸般,激射入尘土之後。
拳击出後,玄奘侧身闪避在豁口边的围墙後。
园子里传来阵砖石碎溅的锐响,还夹杂着声女子的低低惊呼,然後便再无声息。
过了阵,溅扬的尘土渐渐平息下来,园子里传来庞三海虚弱的声音:“小神僧,无事了,阴阳宗的两名恶人逃走了。”
玄奘长长的呼了口气,只觉得身子软得厉害。
他左胸至肩膀被割了道薄薄却极深的口子,似乎是极锋锐的物事所伤,他只要稍稍动,鲜血便如带子般喷薄而出,恐怕已是伤着里面的筋骨了。
玄奘撕下幅僧衣,草草裹了伤口,皱眉想了想,从豁口走进了园子。
园子里只余下尖嘴猴腮的庞三海半死不活的躺卧在地上,黑脸青年和女子已是无影无踪了。
庞三海见玄奘满身鲜血的走了进来,眼角微微抽搐下,他方才只是病急乱投医的胡乱喊了嗓子,只不过是存了祸水东流的念头,不想这个看起来不通术法的小和尚,竟然如此强悍暴烈,生生将阴阳宗两名煞星打得落荒而逃。
庞三海勉力笑道:“小神僧的神通好生了得,阴阳宗那两名恶人也算是有名声的了,在小神僧手下,直是土鸡瓦狗般。”
玄奘深深的看了他眼,淡淡的说道:“小僧因时的好奇,硬是被你拖进这潭浑水,不必说那些无用的,还是说下你和那两人的恩怨吧。”
庞三海连连应声,说道:“承蒙小神僧救命,我庞三海当知无不言。只是方才的动静不小,怕是惊动了不少人,那阴阳宗的势力甚大,不知会否有其他门人寻来,小神僧眼下也负了伤,实在不宜再跟那些人搅缠,我们不若找个僻静的地方,再细说其中因由。”
玄奘回头看,围墙的豁口之外,果然有影影绰绰的行人在探头张望。
他当下点头说道:“你指路罢。”说着伸手将庞三海的身子翻转,拎着腰带将他提了起来,快步走出了园子。
庞三海在沾化城中租有处宅子,离园子不算太远,玄奘按着他的指点,路匿藏踪迹,花了不少时间才安然抵达。亏得此时天色已黑透,否则两人满身鲜血的穿街过巷,势必会引发骚动。
宅子不大,只有个小院子和大小两间平屋,小平屋堆放着柴火杂物,充作庖厨,大平屋则是卧房和会客室。
玄奘将庞三海放到大平屋的寝床上,奄奄息的庞三海挣扎坐起来,强撑着从床头的只箱子里取出些丹药,仰头吞服下去,死人般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又从取出包药粉,让玄奘敷在伤口上。
玄奘闻了闻药粉,自去打了盆清水,将伤口清洗乾净,敷上了层药粉。
这药粉甚是灵验,他左胸至肩膀的伤口,本是略动弹,鲜血就喷薄而出,敷上药粉後,血就马上止住了,随着热热的药力徐徐侵入,伤口深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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