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河】(四)
第(3/5)节
柳二狗子护住头脸,哆嗦着说:「是是是,我妈放狗臭屁,我胡说八道,我保证不往外胡说八道,你饶了我。」
柳树放下手,逼他:「你保证?得发誓,往最毒了发。」
柳二狗子活了命,忙跪起来,三指向天发毒誓:「我柳二狗子要是到处乱说,就到死没白粉吃。」
这誓言发得够毒,到死没白粉吃,比死他全家还惨,柳树不信还能咋的,真打死他?柳树极不情愿地扔掉手中的绳子,柳二狗子眼珠一转,试探说:「那啥,大侄子,你瞧,叔都饿了两天了,你行行好,赏俩钱儿,我不买白粉,就买碗面吃,行吗?」
这让柳树犯了难,给吧,柳二狗子日后必定还来讨,有一就有二;不给吧,又怕他出去乱说,自己倒没什么,怕是连累了余满儿。
一咬牙,他掏出二十块钱扔在地上:「就这一次,记住了,敢说出去,老子宰了你!」
柳树出了气,却没换来好心情,柳二狗子的话老在耳边来回绕。
他没回家,到昨晚跟余满儿滚的草地坐着,呆呆发愣,直到逼近响午,肚子叫上三遍,才头重脚轻往回走。
回到家里,他妈妈正摆上碗筷,饭菜都做好了,只等他回来吃。
田杏儿见儿子安然无恙,喜道:「回来啦,上哪儿了这老半天,肚子饿了吧?快吃吧,今儿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柳树也不应,闷头就吃。
饭还没扒上两口,就听大门外有人冲里喊叫,听口气是来者不善。
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柳树摔掉筷子,起身要去开门。
田杏儿嗅出其中的火药味,怕儿子吃亏,忙按住他,自己去开。
「柳树呢?叫这龟孙出来,今儿老子要修理修理他,好叫他知道这地界儿姓啥。」
原来是赛皇程,黑着个脸,怒气冲冲。
田杏儿被吓住了,话都说不圆:「你,你……哎,你怎么进来了,我没让你进来。」
程阳硬往里闯,没走几步就和柳树碰了照面,顿时火冒三丈,举拳便打。
柳树没防备他这着,「呯」
一声,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趔趔趄趄后退几大步,待站稳脚跟,才拉开架式,准备来场恶斗。
两人都没学过拳脚,程阳靠着身大力不亏,一两个人近他不得,赶上矬一点的,两个都还不止;柳树亦不含煳,凭借常年摆弄斧凿,也练得两膀子力气,虎口一合,跟铁钳那么有力。
这两个打在一起,结果还能有好?只能是头面都要开花,程阳的眼角迸了口,柳树的嘴巴破了皮,身上的小伤小创更是不计其数。
田杏儿见冒了血光,吓得魂飞魄散,哭着问程阳,为啥打她儿子。
程阳瞧也不瞧她一眼,直把凶光钉在柳树身上,恨不得把他钉成筛子,说:「问你儿子去!」
田杏儿又哭着来问儿子,柳树一腔怒火,应答瓮声瓮气:「我哪知道,这孙子不知哪儿啃了驴粪蛋,发了癫狂,跑到咱家来撒野。」
程阳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睡了我女人,还装什么大瓣蒜,是男人么?」
柳树见他出言不逊,又要上前拼命,好歹被他妈拦下。
此刻田杏儿面如土色,却不忘思量前后:儿子睡女人了?睡的还是村长的儿媳妇?那还了得!不对,程阳打着光棍,满村人都知道的,这一夜之间哪来的老婆?必是他信口雌黄,不定在哪儿吃了亏,却来找我儿子晦气。
别小瞧了田杏儿,人虽软弱,可也有护犊之心,断定程阳是冤枉好人,便壮起胆子驱赶他。
岂料程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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