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妙玉言下a“惜丫头留在这里a“之意。湘云却是聪慧，一俯仰竟读出了妙玉话外之音，这紫菱洲既出了事，不是迎春便是惜春。若有什么罪过，园中诸女唯一可依赖的，不过是弘昼宠幸，只这迎春憨厚，多日不曾侍奉，惜春更是闺阁幼女。到底是妙玉，前儿才被弘昼赏用过身子，怕有几分枕席之情，留惜春在这里，但愿可多护持半分平安。只是如今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问迎春，未免也是杯水车薪，聊尽人事罢了。暗自不由心下感叹：a“难为这妙玉，平素里冷冰冰的不理人，这起子临事居然有这等担待之情。a“

    迎春也知熬不过，颤颤巍巍由得司棋扶起来，便要告辞回去。湘云看她模样儿，一时不忍，起了几分侠心，便道：a“二姐姐莫着急……我陪你去。或者只是小丫鬟们犯了什么事……不打紧的。a“

    那惜春左看右看，虽不知是什么事，但是瞧着姐姐一副惶恐害怕模样儿，却也起身娇声斥道：a“我留这里做什么，自然我陪姐姐一起回去。a“妙玉心知留在自己这里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也就罢了。

    湘云便陪着迎春、惜春姐妹，带着司棋、翠墨并两个小丫鬟，一并急急就小路赶回紫菱洲院子去。才到门口，果然见院子外头草地上已是惶恐寥落，跪了一地的丫鬟宫女，都是紫菱洲里被赶将出来的。里头闹哄哄得人声器物翻腾，也不知有多少人在里头翻箱倒柜，那院门上却站着四五个板着脸灰袍服色的中年太监，领头是个绿衣太监，披了个毛料的外罩袍子，却佩着紫色缎边，帽檐上是绿色丝带，是个九品衔，往日似也曾来过园子几次见过众人，只是一时记不得怎生称呼。

    那太监头儿见迎春湘云等过来，却不敢凶恼，倒是上来皮笑着打了个千，只冲湘云道：a“云小主您安好，倒惊动您了……a“

    湘云见她恭谨，看了看身边的迎春，也无奈回了一礼，细声道：a“不知公公怎么称呼……这是办得哪里的差事……？a“

    那太监却是生就的媚骨谄颜，倒难辨喜怒，只是赔笑道：a“奴才唤作陈丹茂，小主只管唤我小帽子即可，是在宗人府跟周公公当差，今儿是奉命来紫菱洲里抄搜些物什。奴才我是当差的，身不由己，想来是下头人不安静，倒唬着了园中姑娘……实在是该死。还请小主见谅莫要怪罪，回头王爷见怪奴才办差不力，倒惊扰了小主，奴才却是便是吃罪不起啊。a“

    湘云见他只冲自己说话，眼珠骨溜溜乱转却不去看迎春姐妹，便知虽这太监一味恭谨，其实听来更是祸不可测，园中女奴不过是依仗弘昼宠眷，与这三府太监面前哪里就敢不知深浅得拿大了，倒也墩身福了福，越发客气道：a“哪里的话，公公办差辛苦了……翠墨，回头封一百两银子请诸位公公喝茶……a“那身后翠墨答应了，湘云又问道：a“只不知道公公办的是哪府里的差事，这搜得又是什么东西，可能告一声？……还有，这紫菱洲弄成这个样子……我们迎姐姐、惜妹妹可怎么安置呢？a“

    那陈丹茂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之模样儿，只道：a“瞧小主说的，奴才在宗人府当差，自然办的是宗人府的差事。只奉命，紫菱洲里所有的信笺字画，书籍纸张，都要查封了到宗人府……奴才知道小主要问什么……只是奴才只是个应声虫儿般的小角色，并不知道就里，只循着我们周公公吩咐就是了……便是我们周公公，小主您自个思量，如不是王爷意旨，有几个脑袋，敢来园子来搜东西……a“他说到这里，才转过身子对着迎春姐妹，却又是一个千，一副规矩模样，依旧笑着道：a“这是迎春姑娘了，奴才月前随周公公来，倒是瞻仰过一面……姑娘也莫慌……奴才只奉了旨意抄拿书信字画，一时……哈哈……倒也没旁
第(3/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