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姐姐与姐姐的故乡姐】(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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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etc区别不大的。只是今年你回来了,就堵的根本走不动车。究其原因,可能你是个百年一见的祥瑞吧。”
姐姐兜着唇角,冲着我贱兮兮地一笑,“还有,你我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天歌了。”
姐姐本名叫项璃,可我一直喜欢叫她天歌。
论历史渊源,项天歌这个外号可比项军棋要早的多---诚然都怪骆宾王的打油诗,再配上小学课本里魔性的插图,导致全班学生齐颂咏鹅时,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姐姐,项天歌这个外号便在哄笑声中愉快地诞生了。
历史证明,给女人起外号的是会有代价的。
此后每次古诗默写,总有同学写成“曲向项天歌”,只有姐姐一个人百战百胜,顺利当上语文课代表。
此后,她便朝着中文系的方向滚滚而去了。
相比之下,我的外号就没那么风雅了。
项琦与象棋本就同音,难免会有误伤。
直到初中,征求了爸妈的意见后,我决定为自己取个正常些的名字。
中二少年都喜欢打打杀杀的通俗历史读物,我那时正在看明朝那些事儿,于是就假冒大明宗室,按照木火土金水的顺序,改名项钧琦---反正老爸的名字中带有土字旁。
本来一盘象棋已经够热闹了,现在又添了一副军棋,这下我名字的可玩度更高了。
一到自习时间,我就被教室最后排的同学们下来下去,忙的不亦乐乎。
这两个外号,搅得青春期的我烦躁不堪,天天沉浸在“司令”
和“工兵”
的起哄声里,以致于我现在看见任何棋盘,都想要掀了它。
“又在胡思乱想了吧?”
姐姐轻敲了下我的头,有些忧心地看着我,看来是我把沉思都写在脸上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反而闷闷不乐了。一个外号而已,想叫就叫吧,我又不在意。还是...此之谓近乡情怯?”
“倒也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连忙补上一个没心没肺的尬笑,免得让姐姐不好受,“离开这里时还是个熊孩子,现在已经是大叔了。好在姐姐容颜依旧,还是那么美,让我觉的故乡还有几分熟悉。未老莫还乡...”
“胡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你把项家的祖训置于何地?”
姐姐虽然还在和我逞辩,语气却欢快了很多,眼眸中流转着得意的光芒。
“还有啊,那些对付小女生的低级话术,就别拿来套路你姐了,也不嫌幼稚。”
话虽如此,她的表情分明是十分受用的。
可这也能算套路么,满足女人的虚荣心,充其量是礼节性的奉承罢了。
“对了,说到套路,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不幸的是,姐姐还是把话题引向了令人沉默的方向。
“分了。”
我故作潇洒地把头一扬,留给她一个胡茬密布的下巴,“分得干干净净,再无聊系。”
姐姐不屑地切了一声,对我轻浮的造型嗤之以鼻:“你说得这么轻巧,看来原本也没什么感情。趁早分了也好,省得祸害人家小姑娘。”
“恋爱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缘尽则止,不合适当然要分开,又怎么会是祸害呢?为了所谓责任感,而强行在一起,不过是伤害彼此。我在适当的时候结束感情,才是负责任的表现。”
姐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沉了下来。
“而且,实事求是地说,我的前女友好评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远高于中国失婚男青年的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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