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2/3)节
我生命的只有水没有食物,我才虚弱到变成一只让a043顺眼的绵羊。
他从未释放些许的温存来缓和我的情绪,斯德哥尔摩症我都患不上。
后来我离开了a043,但同时也带走了他的一部分神经质。
他那句话说得对,我就是个玻璃做的娃娃。伪装成姿态坚硬的石头,实则是个易碎品。但如果因外界的伤害而产生裂痕,自己反倒会造出更多的裂痕去掩饰原有的痕迹。好像在告诉别人自己并不会因为伤痕难过,并且很欣赏它们。
面目全非,自我麻痹。
我厌恶一切试图限制我支配我使我感到压抑的存在,却又发现最擅长压抑自己的就是自己。
我不愿表达悲喜好恶,仿佛自己真的不存在那些情绪。没有情绪,谁又来证明受到的伤害。
自我压抑使我感到安全,自我压抑也使我日渐浑噩,对事物的感知不再像从前那般泾渭分明。
我排斥的,是我需要的。
人是如此的矛盾,矛盾到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存在。
之所以还勉强活着,也许就是想要看看是否某天会突然明白这其中的为什么。
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按揉了几下,见我神色不好,苏莫也没有了追问的意思,关切道:“是不是喝多了?头疼吗?”
我点点头,借机道:“我想先回家睡觉了。看来年纪大了熬不动。”
苏莫和沉轲对视一眼,道:“那今天就先散了吧。”
“让我的司机送你们回去。”沉轲适宜地表现出绅士风度。
我倒也没有拒绝。
苏莫家路程更近,便先到了。
沉轲从副驾驶下来,替苏莫拉开车门,目送她走进小区,然后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后座,我的身侧。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沉轲一眼,他神色如常。也许是我多想了,可能人家就爱后座呢。
毕竟直到我快到家,沉轲都没有与我交谈过一句。非常令我舒适的疏离。
我下车的时候,沉轲也跟着下来了。
我忙说:“不用送了。”
“束白。”沉轲叫我的名字。
“嗯?”我困惑地看着他。
“你想去那个arty吗?我可以带你去。”
我反应了半天才恍然明白沉轲指的是那个圣诞性爱趴,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连你都觉得变态,我肯定承受不住啊。”
沉轲笑了:“倒也没那么可怕。之前是在苏莫面前故意那么说的。”
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今时今日他应当和苏莫更亲近呢,这话倒叫我微微尴尬。
“总之我不想去。”我言简意赅。
那种地方,别说变态不变态,和一个半熟不生的老炮友去算什么。
沉轲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噢…刚和你打电话的是谁?你最近又有新炮友了吗?还是男朋友?”他状若无意地岔开话题。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挑了挑眉,“年年岁岁情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沉轲了然:“也是。你喜欢多变。”
“沉轲,你好像也变了。”
“哪里变了?”
“变得…有烟火气了。”
我说得很委婉。可不是嘛,从前像个完美机器人的他绝不会像今晚一样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废话,倒让我有些好奇。
一开始他出现在酒吧就不对的。我本想着总不可能是为我而来,还以为他和苏莫要好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在我面前显出了一种刻意的亲近,叫我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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