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3/3)节
应。分明从前即便是在性事上他都带着礼貌的疏离感。
“烟火气…也许是的。”他低声呢喃着,眼睛被地上的积雪映得发亮。
漂亮是真漂亮啊。我内心不由感叹。
但是这冬天的晚上还是冷意袭人,再好看的脸也懒得多看呐,我正欲同他道别回家,却又听他问道:“那个人,跟我比如何?”
“哪个人?”
“电话里的那位。”
怎么,炮友和“炮友”也要攀比一下吗?
“跟你不能比,没你年轻,没你漂亮,也许还没你有钱。”我的形容听起来平庸至极。
但也没说谎。
人夫人父,确实没沉轲年轻。
五官比不上大明星沉轲的精致,这也不假。
至于钱,像我这个年纪,和萧随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整日里无所事事,多半会被认定是他包养的情人,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还要收他的礼物。天知道我自己的钱多够花,萧随的钱在我面前毫无意义。世俗定义里钱所代表的感情内涵我也不在乎。
我只是需要他这个人,或者说身体。
我对他也许就是一种最原始的需求,和物质精神全都无关。
我内心不愿称他为炮友的原因是,我不是因为有欲望才找他,而是因为他才有欲望。
可我们又不像是真正的情人。我们何曾同对方谈过情呢。彼此在一起时,承认的从来只有欲。
隐约触及过一次。
我突然想起是昨晚。那个人问道:“你爱我吗?”
我说我爱和他做爱。
这个问题的涵义就因此暧昧不明。
——你爱我吗?
那如同低叹般的语调又在我心头响起。
要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心脏内里那些异样的动荡又复苏了。很不平静,很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沉轲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他好像很在意,不过——“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我终于淡漠地挑明了他的越界。
但我下意识地也问了自己,我为什么和萧随在一起这么久?
之前那些在心口挣扎的东西破土而出,它们像无数条奇怪的藤蔓在我逼仄的胸腔扭动着,使我的情绪变得烦躁不安,我甚至想一拳锤在胸口让这些藤蔓安静下来。
我不再有耐心,转身就走:“你上车吧。我回家了。”
仍不知分寸的沉轲蓦地拽住我的手:
“束白,和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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